又不知過了多久,那天的盡頭處,竟站了一人,長衫白衣,緩緩而來,那人走到六耳麵前,輕輕一點,輕聲呼喊道:“悟空,悟空!”
就在此時,天空忽然炸起一陣巨響,一道天雷落下,那人回首而看,緩緩道:“天子降兮,天道之改兮。”
幾年後。
一白正在熟睡,睡夢裏,他看見了一個人,或者說是這人硬生的闖進一白的夢裏,一白見剛才自己想的糖葫蘆都不見了換成了這樣一個白衣碧劍的人,有些害怕,但是畢竟是八歲的小孩,天性好奇,見那白衣人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白慢慢的走上前去,想要看看他的臉,可是一連轉了幾圈,就是看不到這人的臉。這越發的激起一白的好奇欲,邁著小碎步就一把抓住了這白衣人的大腿,正要往上看時,忽然一個石頭砸來。
“哎呦!”
一白一聲痛叫,急忙睜開眼睛,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家裏仆從也早就到廚房裏幫忙去了,一白環眼在屋子裏看了一周,依然隻是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此時,他又聽得窗外有一陣笑聲,一白趕緊下床,光著腳丫一個撲愣跳上窗台下的那個桌子上,透過窗欞,依稀看見兩個影子蹲在窗戶下麵竊竊私語,一白努力的去聽,卻聽不太多,隻能聽個大概——“這下該你砸了……”
聽到這裏一白的小臉開始發怒,小拳頭一把錘在窗戶上,生氣的喊道,“你們是誰!幹嘛還要砸我!”
蹲在那裏的兩個小人卻仍是低著頭,不過卻傳來一陣輕靈般的笑聲,“因為你好玩呀!”
“我好玩?”一白有些不懂,詫異的低著頭尋思這不應該用在人身上的兩個字眼,半天也弄不懂這意思,小嘴一撅,索性一屁股坐在這桌子上,可這桌子卻是受不了他這一下,周身一抖,將這桌上的酒瓶給抖了下來,一白顯然是沒料到於此,吃了一驚,臉蛋一白,惶恐的看著那碎了的酒瓶和那一灘酒水,趕忙跳下桌子,圍著這一攤酒瓶子急得抓耳撓腮,看看這裏,又看看門口,生怕此時老爹會進來。
“需要幫忙嗎?”
一白又是一驚,不知這聲音從哪來。
“喂,問你話呢!”
一白這才轉過頭來,隻見一個約莫和他歲數差不多歲數的小姑娘,彎腰站在他的身後,一張粉啄的臉蛋正帶著些許溫怒看著一白,“你這小壞蛋就會看著人家麼!”
一白愣了愣神,低著小腦袋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如何應答,可是就在此時,一隻小猴兒卻是趁一白不注意,賊兮兮的跑到一白身後,使壞的雙抓作十字,一下子桶在一白的屁股眼上。
“哎喲”,一白捂著屁股苦臉大喊!
得逞之後,那猴兒趕緊躲到這小姑娘的身後張嘴大笑。那小姑娘一拍這猴腦袋,嫌棄的說道,“盡是這些惡趣味!”
一白緩過神來,一下撲了過去,追著猴兒就要打,猴兒也是聰明,圍著這小姑娘左躲又閃,一白也是拿它沒有辦法。
“好了,好了,城南今天有個廟會,你去不去玩?”
“廟會?”一白停下身子,好奇的看著女孩。
“對啊,有可多好玩的啦!”小姑娘雙手虛畫了一個圈,一連興奮的說道。
“那個我倒是知道,可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語畢,一白開始細細的打量著這小姑娘,小姑娘沒有穿鞋子,兩隻粉足肉嘟嘟的,一襲白裳,腰間掛了一個瓶子似的的吊墜,再往上看就這小姑娘精致的臉蛋了,這次一白學乖了,不敢多看,晃著小腦袋在那裏猶豫不決。
“我?”小姑娘玉白似的小手一指自己,說道,“我是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