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68章 已死的妻子(2 / 3)

自那天在商場中見到,穀一冉就知她被人包養,落到現在境地也算是咎由自取。跟她早已沒有姐妹情,沒有上前相幫的意思,誰知她門還沒擰開,隔間包廂中的人你推我搡的衝了出來,推擠間有個人踉蹌著向穀一冉的方向退了過來。

怕被無辜殃及,穀一冉迅速向一邊閃躲下。

包廂中衝出的人沒虐夠穀一涵拉著她的頭發逼著她抬起臉,抬手打在她狼狽的已經不忍直視的右臉上,力道卯足,穀一涵的臉被打的偏轉到左側,本該疼的大叫的她瞥見穀一冉時,尖叫聲卡在喉嚨中。

幾米之外,她曾經逆來順受,土的掉渣的堂姐正衣著光鮮如女王般看著她,一副置身事外,純粹看戲的模樣。

她咬碎了一口銀牙,心裏那個恨啊。都是見不得人的身份憑什麼她卻在這裏嘲笑她,再說她淪落到現在的境地不都是她害得嗎!穀一涵在心中好一陣顛倒黑白,眼裏的惡毒外溢。

“怎麼著?還要跟老娘反抗?”

見她半天沒動靜,她麵前的人扣住她的下巴,正過她的臉。穀一涵眼底還未來得及收起的表情就那樣毫無遺漏的展現在她的眼前。女人冷哼聲,再次揚起巴掌,她就不相信今天打不服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

“我知道跟楚總私下關係過密是我不對,不過現在我有話說,我其實也是被逼的。”

穀一涵現在渾身都疼,她不想在體驗疼上加疼的滋味,緊緊抱住那個女人,語速快的跟機關槍樣,眼淚更是一瞬間水漫金山,嘩嘩的向下流。

“別跟我演苦情戲,老娘我不吃那一套。鬆手,別弄髒了老娘的衣服。”女人嫌棄的抬腳踢了踢穀一涵,對著站在旁邊看好戲的幾個人喊著:“還不把她拉開,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你陪她睡一百次,他也不見得會給你那麼多錢。”

“你是楚總的妻子,楚總對你當然是不一樣的。”穀一冉被幾個人拉著,怕得到更嚴重的毒打,她拚勁最後一絲力氣也不鬆開楚夫人,對著她指了下穀一冉,“楚夫人她也跟楚總睡過,因為她攀上了另外的金主,就設計把我送給楚總,我不是自願的。”

嗬,熱鬧果真不能看!

穀一冉像看笑話樣冷冷睨了眼穀一涵,抓著包的手緊了緊,那天晚上的事情閃過眼前,她麵色白了白,虧得有粉底遮擋,壓下心中的慌亂,麵上鎮定自若,“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是你的事,髒水就別向別人身上潑了。”

“我是不是平白冤枉你,你心裏清楚!”穀一冉冷哼一聲,一副期期艾艾的可憐樣看著楚夫人,“這事你要不相信,你可以問問楚總。或者你去酒店問問,楚總是君悅的常客,有兩個服務員親眼見到她那天進了楚總的包房。”

“她說的是真的?”

楚夫人四十歲上下,臉上塗滿了厚厚一層粉底也遮擋不住她臉上的溝溝壑壑。剛才的表情動作太大,破壞臉上妝容,現在的整張臉好似是許久沒受過水的滋潤而幹裂的土地樣,抖一抖粉塊都能從臉上脫落下來,配上此時的表情跟血盆大口異常猙獰。

載著太多不善的眼神看的穀一冉心底直發怵,穀一涵說的是事實,可穀一冉有廉恥之心,不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那夜的委曲求全。

“楚夫人覺得搶了我的丈夫又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女人說的話可信?”

聽到相隔包廂的門聲響,楚總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沒有之一。不想跟他麵碰麵,她緊走進步來到門邊,哢嚓擰開門。

“看到沒,她這是心虛,楚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全是真的。”

穀一冉走了,接下來楚夫人還要折磨她,穀一涵那肯那麼容易放過穀一冉,跟個掉進懸崖的人死死的抓住崖上的一棵救命草怎麼也不肯放手。

“攔住她。”

楚夫人心裏讚同,如若不是心虛,跑什麼跑。楚夫人的話語還剛落,站在穀一冉旁邊的板寸頭直接用力握住穀一冉的手。

“敢勾引我們楚總,我看你是找死!”

穀一冉甩著板寸頭的手,男女力量本就懸殊,對方又是一個常年鍛煉身上的肌肉都要撐破身上的黑色毛衣而出,穀一冉根本掙脫不得。

眼看著板寸頭的巴掌要打下來,穀一冉隻能用手袋去擋,無助的等待著疼痛的來臨。

“啊······”

一聲刺穿耳膜的慘叫響起,手腕上的力道跟臉上真切感受到的風聲消失,穀一冉不停地輕撫著身前,剛剛她當真嚇得不輕。

“找死!”

穀一冉麵色慘白,顧景墨沉如水的麵色冰冷一片,折斷對方手腕時,一腳重重踢在他的腹部。

板寸頭捂著肚子向後快速的退著身子碰道牆上才穩著身子,疼的五官都擰在一起。

“我的人你都敢動!”

楚夫人原先是新城一個黑幫頭目的女兒,之後嫁給還是小混混的楚總,毫不客氣的說楚總有今天跟她脫不開關係。這女人骨子裏有狠勁,有先見之明,知道男人靠不住,跟楚總結婚後,她手中收集楚總這些年做著所有勾當的記錄,當楚總察覺已為時已晚,她手裏的東西拿出來夠他死上個十回八回的。

所以他心裏再厭惡老氣橫秋卻毫無自知之明把自己的臉塗成調色盤的糟糠之妻,更忍受不了她的暴躁脾氣,有事沒事不論場合就會鬧他一次,他也隻能幹窩著火,麵上連露都不敢露出一點不高興的表情。

“你算什麼東西!”顧景墨低頭查看穀一冉的手腕,沒見到有淤青或者是紅痕才算放心,可語氣卻沒有絲毫緩和,浸過千年寒冰樣冷的刺骨,眼神更是如淬了毒樣刮過不遠處幾個人的麵上。

“我算是什麼東西,我現在就告訴你老娘是誰!”楚夫人從小在暴力堆中長大,比顧景墨現在的模樣狠上百倍千倍的人大有人在。不過在觸到他冰冷的眼神時還是忍不住縮了下脖子,氣勢低了幾分。

像是敵不過回家找大人的孩子對著房間中的喊了聲,“姓楚的,你老婆被你睡過女人的姘頭欺負了,是個男人你就給老娘滾出來。”

不停地在倒酒喝著的楚總已有七八分醉意,眼神混混沌沌,聽到外麵沒有最初的吵吵嚷嚷,還摻進幾聲他熟悉的聲音。想出去看看又覺得自己這幅窩囊樣被人看到不好,現在被自家的母老虎點名叫,心裏不爽到爆,覺得終於來了個可以讓他撒氣的人了,掀了桌子,踩著醉酒後特有的八字步,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哪個不長眼的,連老子的老婆······顧總你怎麼在這裏?”楚總討厭的動作頓住,感受到身上的視線時,一抬頭,被顧景墨眼中折射出來的冷意給潑了個透心涼,酒醒了大半,一臉諂媚和討好。

“你妻子的人打了我的女人,你的家事我不摻和,但不能波及到我的人。”

顧景墨黑著臉沒有給楚總任何麵子擁著看到楚總身子微微顫抖,麵色不自然的穀一冉回包廂。

“我等下一定好好地教訓她,改天親自帶她去給你們賠禮道歉。”

楚總一個勁的抹著額頭上的冷汗,自從上次誤闖了顧景墨在盛世龍潭的包廂,錙銖必較的顧景墨便讓人背地裏收購了楚恒集團的散股,加上他用的宏遠在新城股票跟他手底下的大股東換的楚恒的股權,現在楚恒已有接近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落到顧景墨的手中,他手中不過才百分之四十。倘若顧景墨再在背地裏動點手腳,他楚恒集體跟白送給顧景墨樣。

在想不到辦法奪回股權前,他必須在顧景墨麵前卑躬屈膝,半點不敢惹怒他。

“要去你去,老娘才不會給你睡完又送給人的女人賠禮道歉!”瞧著丈夫沒出息的樣子,楚夫人恨不得刮他幾個耳巴子。

隻是這一想法剛冒出,她的臉上卻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胡說八道什麼,她一直是顧總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敢打老娘!”楚夫人捂著麻疼一片的臉,瞪大透著凶狠的眼睛望著楚總,對他又抓又撓起來,“是不是我戳破了你的齷齪事了,你不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給客戶送女人,有幾個不是你玩過的,有客戶喜歡處,你還專門讓她門去補那層膜,這個也是個假貨吧,怪不得寶貝的跟什麼似地,都不知道自己蠢成什麼樣,竟然那個不知道被幾個人玩過的女人當個寶。”

楚夫人的話句句如針紮在穀一冉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讓她緊咬著下唇,靠在顧景墨的臂彎裏,抬著氤氳出一層霧氣的眼睛無言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盡快待她離開這裏。

“等會我跟你說件事。”顧景墨不忍她受委屈,捂住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轉身向楚夫人走去。

他從前不打女人不假,這次他真的忍不了了!

“算了,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緩過口氣的穀一冉抓住顧景墨的胳膊,掃了眼坐在地上正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場鬧劇準備找準時機偷偷離開的穀一涵。楚夫人不過是被穀一涵唆使,真正始作俑者在這裏。

顧景墨順著穀一冉的視線看去,穀一涵臉上的幸災樂禍,眼中霧氣彌漫咬著下唇,可憐的搖著頭,將可憐兮兮的模樣完美演繹。

隻是她現在的形象配上她此時的表情,沒有我見猶憐的感覺,隻有視覺上的挑戰,太醜不忍直視!

顧景墨厭惡的收回視線掏出手機,穀一冉阻止他撥號的動作,掃了眼楚夫人的方向。楚夫人是因穀一冉的挑唆才會被丈夫打,這口氣在楚總身上發泄不出來,自然還會悉數落到穀一涵的身上。

她不想親自動手,畢竟她們之間雖沒有血緣關係,還有從小對她還不錯的叔叔嬸嬸。

“我楚恒也算是個男人,我碰過她就是碰過她,沒碰就是沒碰。那天雖然她去了我的包房,裏麵的人不是我,是······”

楚總被老婆撓急了在加上喝了點酒,把顧景墨之前的囑咐拋到九霄雲外,抖著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