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68章 已死的妻子(3 / 3)

“編,我讓你編,你包房裏有那麼多見不得人的東西,你有膽子借給別人。”

“臭娘們,我難得說次實話你竟然不信,你問問他那天晚上是不是他在我的包房!”一輩子他說的實話少之又少,講了實話還被唾棄,楚總怒了,扣著他老婆的手反剪在背後,右手指著顧景墨。

一腳已經踏進包廂的穀一冉仿佛被一道悶雷劈楞在原地,好半響才抬起頭看向快速把包廂門關上,雙手按壓在的她的肩膀上,擔心的叫了她好幾聲的顧景墨。

“這事瞞著你是我不對,我應該早跟你坦白的。”

“那晚真的是你?”

穀一冉心裏有怒,有怨,更多的卻是慶幸,她跟楚總從頭到尾都是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牽扯,顧景墨點了點頭。穀一冉氣呼呼的用力踩了他一腳,轉身要拉包廂門。

顧景墨握住她的手,用力把她箍在懷中,“你這麼生氣是因為那天晚上沒如願以償跟別人滾成床單?”

“顧景墨你特麼的混蛋!”聞言,穀一冉憋著的怒火蹭蹭上竄,趴在他的肩頭用力咬著,恨不得把她的牙齒整個都鑲進他的肉中。

“是,我是混蛋!誰要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單子!你知不知道我在樓上看到你在酒店下麵徘徊的時候,多想跑下去掐死你!”顧景墨咬牙切齒的說著,兩條有力的臂膀箍著她的力道又重了重。重提舊事,那天的情緒如此清晰的記在心裏,應該說隻要跟她相關的事情都好似刻在腦子中,想忘記都忘不了。

“還不是因為你!”誰讓你把單子允諾給了別人!穀一冉鬆了鬆有些口,讓發麻的腮幫子放鬆下,再一用力,又在原處咬了口。

“我說把單子給人了你就信了?你就不能再努力一把!”

顧景墨怎麼也沒想到六年前的她怎麼也不會認輸,六年後卻倒退了那麼多步。讓他氣的不行的是她竟然放著他這麼個英俊瀟灑的男人不討好轉投楚胖子的懷抱。

“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恨你,你讓我怎麼努力,為了那個單子脫得光光的躺在你這個負心漢的身下?”承受你的淩辱,嘲諷和不屑,那樣的感受肯定比跟一個不熟的人上床好難受千萬倍。

“是我的不對,當時我不該那麼對你。”顧景墨的怒氣被心疼代替,下巴蹭著她鬆軟的頭發。

“放開我。”穀一冉還在氣頭上,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瞞著她這事的原因,就是想看她先自己髒,被道德倫理折磨的痛苦模樣。

“不放。”顧景墨看了眼腕表,已經七點半,logo的人還沒到,不管他們是不是誠意跟他談這單,這樣的態度也太過。

他顧景墨在商場上混了六年深諳能屈能伸,還沒慫到被人接連戲弄兩次還願意跟對方主動講和,至於合作案隻能作罷,好在logo並不能壟斷整個傳媒業,跟它談不攏合作,轉向第二大傳媒som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況且som的首席執行長摩提還是同屆,兩人誌趣相投,惺惺相惜。

“再說一遍你放不放!”有種被戲弄的感覺,穀一冉心口好似堵了口棉花,在他身上胡亂的咬著。

顧景墨除了她咬的太疼時倒抽口氣,沒有任何閃躲的動作,“不能讓你去看潑婦,淨學些不好的東西。解氣了?餓了吧,這裏太吵,我帶你去別處吃點東西。”

穀一冉鬆開口,不吭聲低著頭站著。顧景墨低頭看了眼身前深一塊淺一塊沾染上她口水的白色襯衫,無奈的笑笑,攬進她的腰出門。

外麵的鬧劇散場,除了正在進進出出打掃包廂的服務員跟保潔外,剛才在這裏鬧的人走的一個都沒剩,兩人朝著樓梯口走著。

身後拐角處,剛從洗手間中簡單整理下的穀一涵遠遠的望著從腳開始,一點點被樓梯擋住,消失在她麵前的穀一冉,參差不齊的指甲在牆上用力的摳著,幾下功夫,指甲中填滿白色粉末。

“抱歉小姐,我們餐廳有規定,衣衫不整者不能進門,請你······”剛剛收拾完包廂的服務員出來見到頭發頭發亂蓬蓬,淩亂的衣服亂糟糟的穀一涵禮貌的下逐客令。

“狗眼看人低,剛才我也是你們請進來的!看到沒,這個項鏈是珍珠的,能抵你好幾個月的工資呢!窮酸樣!”人就是這樣往往對著比她強勢的人,她心裏憋著的那口氣發不出來,隻能朝著比她還弱的人撒,隻是穀一涵找的這個也不是善茬。

“窮酸樣總比跟人當三用身體換來的錢幹淨。”服務員臉上職業笑容消失,恭敬不再,眼底是慢慢的嘲諷。

穀一涵氣撒不出來更窩火,伸手欲打她,幾個從鬧劇開始就一直上來,忌憚楚總一直站在那裏不敢動的保安正愁沒有用武之地,疾步走了過來,左右架著穀一涵的胳膊,直接拖下樓,從後門扔出餐廳。

狠狠跌倒在地上的穀一涵用力抓了抓頭發,修長的雙腿在地上路段踢蹬著。穀一冉我讓你不得好死!

車上,正準備把身上屬於顧景墨的外套脫下來還給他的穀一冉忽然打了個噴嚏。

“穿上。”顧景墨按住她的手,把車停在一家火鍋店門前。她以前冬天的時候好吃這口,還喜歡辣的,辣的汗眼淚鼻涕一起流的那種。

顧景墨本想帶著穀一冉進包廂,穀一冉要求在大廳,覺得人多熱鬧些。憑著記憶,顧景墨點著穀一冉喜歡吃的,用餐中全部都是顧景墨在涮,穀一冉負責吃。心裏還有口氣沒消,穀一冉悶頭吃著也不管他有沒有吃。

吃了一半的時候顧景墨的手機響起,他擰了下眉,是logo那邊打來的,第一句話語氣就帶著責備說時間都超了,顧景墨還沒到。

“威爾先生我們約定的的七點,你八點才打電話來質問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人爽約,還把吃飯的地點選在那裏,讓她碰到不願意碰到的人和事。不悅,他的聲音依舊淡淡,沒有情緒起伏。

穀一冉刻意放緩吃飯的動作,好像除了跟她相關的事情,他會情緒波動特別大,其他的事情好像他就是個局外人,這是不是說明在他的心中她比他的工作,其他人要重要?這一發現小小滿足了下她的虛榮心。

“我們明明約的是八點,你現在在哪裏趕快過來。”

命令式不耐煩的口吻穀一冉聽著都覺得挺過分,就好像對方是個無足輕重主人招招手他就得巴巴的跑過去,舔腳蹭褲管賣乖的那種小狗。

“你確定是八點?”顧景墨不怒反笑,夾了個土豆片放在口中輕輕的嚼著,桃花眼危險的眯起。

“我當然確定,我自己說過的話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上次顧總簽約的時候放了我們一次鴿子,現在我們誠心誠意過來再跟你在談一次的合作,你不會就把我們這樣晾著吧。”

“你算是見識到你們的誠意了,我現在有事,等下我會親自跟logo的總部聯係,你們這頓飯隨便點,都記在我的賬上。”

顧景墨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掛斷電話順手把剛才的錄音保存,給顧凱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的交代幾句。

顧凱跟著顧景墨那麼多年,把穀一冉都聽得雲裏霧裏的話理解的透徹,應了聲,顧景墨收線。

“你是認為這兩個人自作主張給你難看?”

顧景墨點了下頭,幫她夾了夾了兩塊裏脊,“吃肉長肉,多吃點。知道你關心我,工作上的事我一個人煩就好。”

“誰關心你。”穀一冉白了他一眼,把裏脊塞進口裏把它當成顧景墨一樣用力嚼了著。

她被燙紅的唇嘟嘟著,滿臉的嬌嗔勾動他最原始的願望,拿起手邊的紙,微傾身子,伸著長臂幫她擦沾在嘴角的辣椒,輕啟薄唇,“你那裏好緊,跟六年前樣。”

顧景墨!穀一冉臉瞬間比火鍋裏飄著的那層辣椒還要紅上三分,忍了又忍才沒拿起麵前的瓷碗砸過去。

顧景墨笑的跟狐狸樣,還是這麼不禁逗,回家人太多,影響發揮,就在顧景墨尋思著怎樣把她拐到酒店的時候,手機響起。

“先生,太太把小姐帶走了。”

王媽哭喪著一張臉,隻一天王媽已經看到顧景墨對小念態度的轉變,在得知太太要把小念帶走時,她沒有資格勸,以照顧小念慣了為由要跟著她們一起走,太太不讓。怕先生回來責怪她,她一個人在靜謐的客廳中焦灼不安的轉圈圈,最後還是沒忍住揮去太太的警告給先生打了個電話。

“什麼時候的事?”顧景墨餘光瞥了眼緊緊握住筷子,睜著杏眼,j屏住呼吸聽電話的穀一冉,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們剛走沒多久的太太開始幫小姐收拾東西,現在估計已經上了飛機。”先生性清冷,王媽拿捏不準他生氣還是沒生氣,小心翼翼補充道:“太太說一個星期後你不去找她,她會帶小念回來找你們。”

說了句知道了,顧景墨掛斷電話,剛跟女兒團圓,穀一冉能等到一個星期,他都等不到一個星期。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顧景墨又向冒泡的鍋裏倒了盤菜,“不想讓我先帶你去酒店一趟再去溫城的話,乖乖低頭吃飯。”

話語中直白的意思讓穀一冉臉上剛剛褪去的紅暈又漫了上來,她慌忙低下頭向口中塞了兩筷子菜,眼底閃過狠意。

終於可以去溫城了嗎?麵對麵的撕比隔著網絡要來的爽的多!

當天晚上顧景墨隻是帶著穀一冉回別墅簡單收拾下連夜去了溫城,心情不平靜,一路上穀一冉一直閉著眼睛不曾入睡。

到了溫城顧景墨沒帶著她直接去顧家而是帶著她先去了酒店,準備養足精神第二天買好東西,帶著他正式回家見父母。

得知她的想法,穀一冉心裏暖暖噠,實在是困極她在酒店沉沉睡了一覺,等醒來時顧景墨已經準備好了全部東西。

顧景墨遞給她一套橘紅色厚毛衣和一件短絨白色風衣,穀一冉乖乖換上,隨著他去了顧家,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在顧家的客廳見到顧景墨口中“已死的妻子”郝馨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