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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華……”

一聲輕輕的呼喚,像是從夢裏傳來的。範麗華的意識十分模糊,困難地分辯著聲音的來源。“麗華……”這音調是多麼熟悉啊,帶著一種令人沉醉的氣息鑽入她的耳朵,如同春天裏的微風一樣拂動了她的心,全身都被這股微風拂得酥癢起來……

“嗯……”

範麗華半睡半醒地,含糊地哼了哼,下意識地翻了個身,伸手抱住身邊的身體。她忽然隱隱覺得,這不正是她所想念著的高山的身體嗎?瞧,高山在用手撫摸她了,撫摸她的臉,她的脖子,伸進她的睡衣撫摸她柔軟的乳房,漸漸向下撫摸那片茂密的草場……已經很多天沒有這種被緩緩撫摸的體驗了,那麼親切,那麼熟悉,很快勾引出她體內的熱潮,令她不自覺地輕聲呻吟……

黑暗中,範麗華忽然間清醒了,因為身上那些觸摸猛然間變得粗暴起來,她的乳房被使勁揉捏著,乳頭上最敏感的神經被刺激得又癢又痛,產生說不出的快感。這不是高山,範麗華明白了,這當然不是她的情人高山,因為她正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身邊睡著的是她合法的、卻已很久沒有做過愛的男人楊建國。意識的清醒給範麗華帶來些微的失望,但緊接著,這失望卻被身上那些粗暴卻刺激的搓揉驅散了。她繼續閉著眼睛,借著淡淡的酒意假想這個正爬上自己身體的男人,就是她所期望著能給她帶來快樂的男人。疲倦、酒精以及明知是幻想因而造成的虛弱,使得她隻是軟軟地躺著,接受著對方帶有侵略性的動作,並且在這不同以往的陌生方式中體驗到新鮮的快感……

範麗華還是第一次感到丈夫如此的粗魯。不,對範麗華來說,粗魯這個詞並不適用,因為她感受到的實際是男人的粗獷和強悍,是被渴望激起的占有的衝動,是對她身體的一種想念和膜拜……她溫柔、順從卻並絕非麻木地躺著,柔軟的肢體無聲地傳送著渴望被占有的語言:“要我吧,占有我吧,像個男人一樣對待我吧……”她的身體對他說,並以細致曲折的波動引領他前行……

楊建國猛地進入妻子的身體,動作之猛烈出乎自己的想像。他聽到了妻子身體無聲的召喚,那身體柔韌而軟弱,仿佛被侵占了思想的女奴,在他下方接納著他、迎合著他,並因他的侵入和統治感到快樂。他的身體前所未有的強壯,豪情勃發,膨脹得幾乎要爆裂開來,在她柔軟濕潤的體內衝鋒。他弓起身子,一口含住她的乳頭,用力地、懷著報複的快意吮吸著,噬咬著,使得她又是疼痛又是快意,不可抑製地呼喊起來。他雙手扳著她豐潤光滑的肩頭,配合著自己的衝鋒瘋狂地搖晃,搖落了她最後的抵抗和尊嚴,給她帶來墮落的、眩暈的快感,以心甘情願的身體的順從來博得他的寬恕。

楊建國在激烈的衝鋒中,抬手給了身下那個享受著快樂的女人狠狠一個耳光。手掌與臉頰撞擊出的清脆聲響令他們同時感受到一種陌生的奇妙感受。他們不由自主同時停住,並在這短暫的安靜時刻感覺體內即將來臨的狂潮。隨即,他再次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反手又是一個耳光,再一個耳光……她在他身下發出壓抑的、羞愧的然而卻絕對是快意的哭泣聲,雙手緊緊抱著他寬厚的肩背,推動著他,急迫地催促著他盡快達到占有的高潮……

“我愛你,你是我的,必須是我的……”他在那席卷全身每個角落的極度衝動中叫喊起來,“你這個賤女人,我愛你……”

她在一種痛苦的、羞辱的、脫胎換骨般的感覺中同時叫出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