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喜歡看村上春樹的書了,瘋狂的喜歡,感覺能從他的書中汲取些什麼。他的書是寂寞的,以近乎荒誕的筆觸來記錄內心的掙紮,也許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便不再寂寞了,我想是的。我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印象,然而正如楚夕的離開,我無從得知。也許有一天,我會不再在乎生活中的這些瑣碎,而那時的我們又會在哪裏重逢呢?我不知道。
利用上課的時間,這麼零零碎碎的給你寫信。是否真的郵寄給你,這點,還沒考慮過,到時寫好我想便不見得會寄了吧。正如單戀的人渴望接近卻害怕傷害,當然,這並非是在信未完成時所該考慮的吧。
我總是在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楚夕也這麼說過。給你寫信,卻提到楚夕,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請你原諒。侯貞出現在我的世界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某種程度來講,你們很像,或者確切來說,她更像楚夕,而你像她。這像一個複製,隻是這樣的複製偏離複製的主體越來越遠了。而我似乎是一個觀察者,我努力不夾雜自己的情感進入,隻是我做不到。為什麼給你寫信呢,說實在的,我一直也在找尋著這麼一個理由,可是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或許是任何所謂的理由都填補不了內心的這個空洞。這樣的說法有些矯情,嗬嗬,你就權當是一個笑話來聽聽吧。
聽說你很討厭我,雖說是聽說,可說實在的,這挺讓人震驚。被一個沒有多少交流的人這麼討厭著,這可不是一件好事。難道與我喜歡陳奕迅的歌有關?可他的粵語歌確實好聽的異常啊;難道你並不喜歡林夕的填詞而是方文山?方文山也不錯啊。可這由於你討厭我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我找不到。自己找自己讓人討厭的原因,這挺難,大凡俗夫,都是如此,我也無法擺脫這樣的厄運。倘若你硬要找出讓人喜歡的原因,那倒是不少,可惜你並非想要聽我的嘮叨,嘮叨著我的與人無爭,與人友善,心地善良等等諸如此類的誇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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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上郵票,然後義無反顧的砸進郵筒,仿佛投出了這些天揮之不去的壓抑。對於郵局的效率,我是不得不欽佩的。說實在的,那些家夥每天不知道要送出說少諸如此類的郵件,以他們的心安,怡然自樂般玩弄著你的耐性。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三天之後,也就是月末,信件隨著奇妙旅程的結束,來到了金香學校所在的郵局。當然,奇妙是於我而言的,於信而言是索然寡味的。它似乎在嘲弄著我的愚昧,說實在,月末可不是一個理智的時間。可以想象:金香每日守候在郵局,等待著生活費彙款單的到來,想想吧,苦等了多日,卻不巧等來了這封信的莫名其妙。當然也有可能,她真的如我所願,把這封信當成了一個笑話來看,隻是這個笑話太過冗長,以至我在回憶時以一大串的省略號省略了連我都記不清是啥的內容,這個笑話有點冷。總之,她惱羞成怒了,當然,這個詞語是我填上的,這便成了我這封信郵寄出後杳無音訊的原因,這個解釋很是合理。於是我也就不再去思考這樣的結局,一如十二月的風,冷的合情合理。
(四)
“我說村山君,發什麼呆啊”
“村山君這個名字倒是不賴,可是為什麼要加上一個君字呢”
“唉,你這人真是、、、、、、”侯貞思考著用一個詞語來填補完這句話,可惜她卡殼了,這多少有些別扭。
“奇怪是吧?”
“唉,你這人真是奇怪、、、、、、”侯貞重複著剛才的話。
“或許變態?”我聳了聳肩,把校服上衣的拉鏈拉到頂端,把翻領豎了起來。
“我說村山君,一起喝個奶茶可好?”
“這個主意倒是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