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在之穀頭上輕輕一拽,一根頭發脫離頭皮。神獸的毛發不比常人,不但堅韌無比且功效良多。左岸把靈力包裹在發絲之上,然後化發絲為銀針,插入之穀的神藏穴中。
發絲順著靈虛,神封,步廊一路紮下去,之穀的身體也隨著銀針走穴變得活絡起來。手指輕輕抽動,明顯是恢複了知覺。
“好小子…”左無涯瞄了一眼茫然不知的陸尤,然後和孫玄清相視一笑。這神獸是靈力耗空才導致的昏迷,隻要靜養就好了。即便是想喚醒他,掐掐人中自會蘇醒。左岸非得整這麼一出,效果是很好,還有益於血液暢通。可這疼痛也是加倍的。非得一套針術走完,否則大腦再清醒也無法自主活動。還說不是報仇,這小心眼兒,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當最後一針施完,左岸還沒來得及站起就被之穀一把揮開,順勢跌倒在地。之穀自己則一躍而起,連退好幾步,站穩之後惡狠狠的瞪著左岸,恨不得挫骨揚灰的架勢。
“你發什麼瘋!有病嗎?”陸尤忍不住皺眉。與語氣截然相反的是動作,兩隻手溫柔的扶起左岸,再小心翼翼的彈了彈他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之穀,左岸是在救你。你不要太敏感了。”陸尤很無奈的解釋道。他知道之穀不是故意的,可還是被他的動作惹得很不開心。
“怎麼可能!他是想趁機殺了我吧!”之穀說什麼也不信,在他看來陸尤就是被蠱惑了,連同左岸一起騙他。之穀這樣想也並非沒有道理,他昏迷的前一刻是在和左岸鬥法,剛好清醒的時候左岸又在他身上戳來戳去,疼得難以忍受。是個正常人都會誤會。
“那你死了嗎?你沒感覺到靈力在慢慢複蘇嗎?”左岸毫不在意之穀強烈的恨意,任由對方眼中怒火熊熊燃燒,相對比的是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左岸越是做出寬容大度的樣子,之穀越氣。推開他隻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左岸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推倒。
“我…”之穀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明知道左岸是在賣乖討巧,順帶占陸尤的便宜。可是他說得並沒有錯,身體是比之前舒服很多。想了想,之穀憤恨的攥緊手心。誰叫自己這麼先入為主,吃一塹長一智吧。但是….
“你別得意,我不會放棄的!”之穀用眼神示意左岸,賭氣的味道不言而喻。
“隨你。”左岸無所謂的笑笑,就這點段數還敢跟我搶小尤,洗洗睡吧。左岸無恥的歪著頭靠在陸尤身上,一副摔疼了的樣子。頭頂蹭了蹭陸尤的耳朵,很像大型犬類受了委屈,急需主人撫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