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88年進入社科院文學所工作以來,與《文學遺產》對門辦公,朝夕相處,編輯部的各位先生可以說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良師益友。承他們垂青,我也幫忙看過稿,有時還坦率地貢獻自己的意見。相交也久,相知也深,這個集體讓我懷有特殊的感情、特殊的尊敬。雖然各位編輯性情不同,待人接物的方式有很大差異,但他們同樣都有著熱情、正派、樸實的品質,開放、團結、認真的精神,故而這個人數不多的集體不僅能成功地維持一份專業核心刊物的高效運轉,還以她獨特的地位給學術研究以積極的影響,贏得學術界的普遍尊敬,享有崇高的聲譽。回顧80年代以來的學術發展,我們不難注意到,古典文學界兩個最引人注目的思潮——提倡宏觀研究與建立文學史學,都是由《文學遺產》發起和倡導的。前者與80年代中葉的方法論熱相呼應,有力地推動了古典文學研究方式與思路的變革;後者則在90年代初古典文學研究深入發展的背景下,反思總結,建設開拓,提出了具有深遠學術意義的學科建設問題。它們對90年代的古典文學研究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而且這種影響還將持續到下個世紀。實際上,近十年來古典文學研究的新麵貌、新氣象,與《文學遺產》的開放態度和學術觀念的包容性是分不開的。徐公持、呂薇芬兩位主編強烈的學術使命感、開放的學術襟懷和長遠的學術眼光,通過陶文鵬、李伊白兩位編輯部主任的組織和策劃,落實為刊物一係列卓有成效、富有建設性的學術組織、學術交流活動,對國內的古典文學研究起了紮紮實實的推動作用。這是我們有目共睹的。
在創刊四十周年紀念會上發起成立的中國古典文學學會,是《文學遺產》所做的又一件團結古典文學研究者的有益工作。在《文學遺產》上日益增多的外國學者論文,是刊物聯係海外學者、日益走向世界的標誌。《文學遺產》曾以若穀虛懷刊登日本學者清水凱夫批評大陸學術界不良作風的尖銳文章,並迅速組織筆談予以回應,顯示出編者的坦蕩襟懷和對嚴肅學風的倡導,在國內外引起良好的反應。如果國內的學術刊物都能這樣引導學術向良性的方向發展,那麼更快的學術進步是不難期待的。目前,《文學遺產》在國內外古典文學研究成果交流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會在世界範圍內產生愈來愈重要的影響。我輩躬逢其盛,還可以有幾十年的追隨。
願學術之樹常青,願《文學遺產》繁榮。
199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