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掙紮,卻不記得那些台拳道有什麼花招,除了踢人,亂扭,而對於這些打手來說,那些原來什麼都不是啊!借著抓人的當口,無數隻手在她身上卡油,想也不想,低頭便衝一隻大爪子上咬去,恨不得連皮帶肉的撕扯下來,但求能脫離困境,尋到一線生機.
頭頂上傳來一聲悶吼,那人果然吃痛的鬆開手,然卻候補的馬上就接手,而且多了一個直接抓住她的腳一抬,那感覺,似乎要架上祭台的牲畜,而她撕心裂肺的呼救,竟然沒有引來任何幫助,甚至是憤慨的指責.
亦或這些人,完全沒有感知?
心裏有個聲音在說:完蛋了,完蛋了,寒石你在哪啊?
本來要救人的,現在自身難保了都!
他的名字一次次通過那尖銳的嗓音劃破在場之人的耳膜,"寒石!寒石!"
似乎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呼喚,從他的心口蔓延開來,那是她的聲音,那是她的求救!
莫寒石茫然於這四周往來的男人,女人,及目之處沒有他的妻子,而那聲音如此的真真切切,她一定是遇到危險了,一定是的!
二十年前的大火好象再次燃起,熏的他雙目滴血,熾熱的岩漿瞬間濁食了理智,不,不!不會像二嬸嬸的,不會的!衝天的大火裏,依稀是那人在絕美的輕歌漫舞,"浮華一瞬,人生百味,曲尤在耳,卻人辭屋空!鳥失比翼,枝失連理,幾度寒宵,惟恐負君托,天絕妾!
玉簪易折,錦帕千絲,憑窗漂雨,依稀那日景!紅焰爭日,心寒爭冰,何堪獨生,天棄未亡人,如你願!"
為了二叔的血脈,她毅然獨活養育莫寒雲,而在那日,有人窺視她美貌,用貞潔來換莫家安危的時候,她--竟會在火場中呤唱這絕句,以示堅貞,天啊,如果是姚雪滿......他為何直覺她會被人.......
活著!隻要活著,什麼都可以再來!不要--千萬不要輕生,雪滿,雪滿!
"不要!不要!不要!"
瘋狂的反抗得到的隻會更加瘋狂的禁錮,潛意識裏她知道下麵要發生什麼.可是眼前卻是一片模糊,有人粗魯的拖她,有人無情的把她扯成碎片,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顯的模糊不清,身體那麼冰涼,那麼不能控製,她的四肢都不能動彈,感覺有讓人憎恨的癡迷目光在流連,似乎看穿了她,把她的恐怖都盡收眼底,有一隻手在遊曆,她顫抖起來,那隻手在觸摸隻屬於莫寒石的身體.
是屬於寒石的,這是屬於寒石的呀!
他在哪?他不要她了嗎?他為何還不來?
天旋地轉,所有的一切都崩潰了,她的防線,她的反抗,她的意識.
惟有屈辱在膨脹,似要把她推到比地獄更加黑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