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所有的人都出了房間,那邊南襄也終於吐完了,待她回來時,卻見所有人都走了出來,案發現場房門緊閉,而百裏辰傲手中一直握著那紅繩掛墜,冷著一張臉,始終不語。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隱約間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你這個賤/婢,仗著平日裏戰王對你的寬容,竟然如此放肆,看我……”
“閉嘴!”百裏辰傲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南襄兩眼懵逼,不敢吱聲,再看百裏辰傲的眼神,竟是仿佛要將自己揉碎一般!
剛剛,她去旁邊吐的時候到底發了什麼?她隻記得墨溪突然拔了西語的劍,然後敲碎了那壇子……
“來人……”百裏辰傲一招手,早已嚴正以待地數十名侍衛手握兵器,更加緊張了。
在他們看來,在墨溪敲碎那壇子之前,戰王定是要問那罪奴如意的死罪的。
之前南襄一口咬定是如意殺人防毒,更是認定那壇子裏是如玉的碎屍,可是現在,墨溪敲碎了壇子,壇子裏裝的根本不是人的屍體,而是一些牲畜的腐肉碎屍……
這就很難讓人不去懷疑,這是南襄在推波助瀾,或者說,是栽贓陷害。
墨溪盯著緊閉著的房門,眼中透著深沉:百裏辰傲,你還在猶豫什麼?你明明知麥穗是被冤枉的,那麼如意也定是被無辜連累,你明明都清楚,這一切都是南襄在作祟,你還在猶豫什麼?!
“把罪奴如意,拖入死獄,此事,容後再議。”
什……什麼?!
墨溪的耳蝸裏,鑽進這些字句的時候,幾乎是轟炸了般。
站在墨溪身旁的南襄低著頭,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她猛地轉過頭,眼中是不可置信,是難以捉摸,卻見百裏辰傲似是忽略了她一般,雙袖往後一甩,又與西語說了幾句話後,便直接……
走了……
一陣陣的耳鳴和痛感,就連百裏辰傲與西語說了什麼話,墨溪都沒有聽清,隻見得那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背影,漸漸地遠去了。
“喂……咳……”她剛要叫出聲,喉嚨突然一陣酸啞。待她緩和後,長長的廊道裏,已沒了他的身影。
眼見百裏辰傲終於走了,南襄這才直起身,臉蛋間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得勝地看向墨溪。
“呦……看來……某些人要不高興了呢……”
“你知道如意沒有殺如玉,對吧?”死死忍住心中的痛意,墨溪小巧的臉蛋上扯出一股倔勁,冷冷看著南襄,絲毫不服輸。
南襄無辜地擺了擺手:“這我就不知道嘍,我隻知道,戰王相信了我。”
她裂開嘴開心地笑著,看向墨溪時,是鄙夷,是不屑。看吧,戰王還是比較在意她南襄的,像墨溪這種村泥巴裏爬出來的賤/婢,戰王隻是一時興起罷了。
“……”墨溪死死攥著衣袖,手心已經疼得沒了知覺,臉蛋上的冷意,忽地鬆懈了,露出一絲笑意:“嗬,那就恭喜總管大人了!”
這一笑聲,卻是讓本還得意的南襄,聽得一下子冷了臉。
“沒了戰王的倚靠,看你還能在天宮活多久!”
狠狠地丟下這句話,南襄不懷好意地瞥了墨溪一眼,扭著腰得勝地走開了。這句話,似是在暗示墨溪,下一個她要下手的對象,就是她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