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韓文祥,我在大一下半學期,曾寫有詩懷念他。然而,光陰荏苒,自那時起,轉眼間又過了將近兩年。2009年1月,我心懷祥子,詩思觸動,遂寫下了這首懷念他的詩。
天風從北落,思滬此心揪。
畫馬應過祖,描鴻可得愁?
當勾紛世態,莫作小家流。
獨立清江暮,寒雲淚不休。
自釋
天風從北落,思滬此心揪——大風從北麵刮來,思念祥子實在讓我揪心。“滬”,上海,因祥子在上海深造,因此代指了祥子。“心揪”,就是“揪心”,擔心、掛心、放不下的意思。“天風”一句,蒼勁有力,用的是“興”的手法。
畫馬應過祖,描鴻可得愁——祥子啊,經過這兩三年的深造努力,你畫馬的水平應該超過你的祖先韓幹了吧!在描摹大雁的時候,你內心可生出一絲愁來嗎?祥子學的是美術專業,這裏“畫馬”、“描鴻”,自然是針對他的專業而言的。“祖”是指唐代畫家韓幹,他擅長畫馬,因祥子與其同姓,所以這裏開了個玩笑,說韓幹是祥子的祖先。
“描”就是描摹,“鴻”是大雁,因為大雁在古人心目中是能夠傳遞書信的,而我與祥子卻音信斷絕,所以揣摩對方的心思,說是“描鴻可得愁”。
當勾紛世態,莫作小家流——祥子,你應該勾勒起紛紛擾擾的世態民生,不要去做隻打算個人利益的小家小派。“勾”是“勾勒”,用線條畫出輪廓,是畫法的一種;“紛世態”,紛紛擾擾的世態;“小家流”,指小家、小的流派。這裏我是希望祥子能拿起畫筆,為人民為社會做出一份貢獻,而不要隻為利益著想或不思上進。不難發現,在寫祥子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對自己提出期望。一個“莫”字,語氣堅定,體現出了較高的自我要求。
獨立清江暮,寒雲淚不休——傍晚,我獨自一人站在江邊;當我看到天邊的寒雲時,忍不住心傷地哭了出來。這兩句蕩開一筆,點出了時間、地點。“獨立”一詞,本寫自己孤獨,卻顯出了卓爾不群的風貌;“暮”和“寒雲”兩個詞,有些低沉,這其實體現了自己對追求理想的一份擔憂。“淚不休”,是為思念祥子而哭,更是為自己理想之難至而哭。
自評
此詩主題雖在懷祥子,對祥子提出期盼,但事實上卻寄寓了我本人的理想抱負及自己對前途的一份擔憂之情。全詩言情雖比不上《仲春懷祥子》,但就氣骨、內涵而言,似乎要更勝一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