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指出:“悲觀主義、不抵抗主義、向‘精神’的呼籲,是這個時代裏不可避免地要出現的觀念形態,這時期整個舊製度已經‘翻了一個身’,而群眾是在這個舊製度下教養出來的,他們在吃母親的奶的時候就吸收了這個製度的原則、習慣、傳統、信仰,他們看不見也不能看見‘安排下來’的新製度是什麼樣子,是什麼社會力量而且是怎樣地在‘安排’這種製度,有什麼社會力量能夠免除這個‘破壞’時代所特有的無數特別厲害的災禍。”並說:“托爾斯泰的學說不是什麼個人的東西,不是什麼反複無常和離奇古怪的東西,而是一些生活條件的觀念形態,在這些條件下的確有千百萬人生存過相當的時期。”接下來,他尖銳地指出:“托爾斯泰的學說無疑地是空想的,就其內容來講是反動的,而且是在反動這個字眼的最準確和最深刻的意義上。”
列寧在文章的最後告誡人們:“在我們今天,任何人如果想把托爾斯泰的學說理想化,想辯護或衝淡他的‘不抵抗主義’、他的向‘神’的呼籲、他的號召‘道德上的自我完成’、他的‘良心論’和普遍的‘愛’的教義、他的禁欲主義和無為主義的說教等等,這些企圖都會發生最直接和最深刻的害處。”
從列寧的這篇文章裏,從列夫,托爾斯泰身上,我得到以下啟示:
一、作家是時代造就的,作家的作品和思想都是“一些生活條件的觀念形態”,是現實的社會生活在作家頭腦裏反映的產物,是時代的產物;研究作家,必須研究作家所屬的時代,研究作家所屬的那個時代的生活條件,研究作家所屬的那個時代的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和曆史發展,以及社會的發展變化在人們的生活條件上引起的變化,在人們思想、觀念上引起的變化,從而找出時代與作家的思想和作品的聯係,對作家、對作家的思想和作品作出客觀的符合曆史的實質性的評價。
二、作家必須跟上曆史前進的步伐。曆史前進了,作家必須跟著前進,不能對曆史的前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思想和觀念仍然停留在過去,而與前進了的曆史格格不入。在曆史的過渡時期,在曆史的轉移時期,作家不能對已經過渡了和正在過渡的一切、已經轉移了和正在轉移的一切,像托爾斯泰一樣,“不願意去看”,“閉起眼睛來”,而應該積極地認真地觀察、感受、思考所發生的和正在發生的一切過渡和轉移,觀察、感受、思考這些過渡和轉移在人們生活環境、生活條件、生活方式、生活習慣上引起的變化,以及人們思想觀念、思維方式和心理上的變化,從而使自己的思想觀念跟上變化了前進了的曆史,也就是說,要與時俱進。
三、跟上曆史前進的步伐,意味著作家要與傳統觀念、傳統習慣實行決裂。這是一個很不容易的過程,甚至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因為傳統觀念和傳統習慣是“在吃母親奶的時候就吸收了”的。這是一個新生的過程,甚至是如嬰兒要經過母親的陣痛而降生的新生的過程,因為它要對根深蒂固的已經“溶於血液”的傳統觀念和傳統習慣進行批判和揚棄,對新生活、新思想、新觀念、新習慣進行很不容易的甚至是很艱難的分析、鑒別和吸收、批判,在這個過程中使過去的,“自己”不見了,新的“自己”誕生了。因此,要完成好這個過程,必須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必須運用好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因為馬克思主義是科學,是認識世界、改造世界和自我改造的法寶。
讀《斯大林給費裏克斯.康同誌的信》
這封信的副題是“給中央委員會伊萬諾伏.伏茲淫森斯克省分局書記柯洛季洛夫同誌的抄件”。費裏克斯.康是波蘭最老的共產黨員、聯共的積極活動家。
從這封信裏可以看出,事情是這樣的:一位無名的作者米庫林娜寫了一本小冊子《群眾的競賽》,斯大林給這本小冊子寫了序言。小冊子出版後,魯索娃寫短評,抓住小冊子在個別細節上的錯誤對小冊子進行了嚴厲的批評,認為斯大林為這本小冊子寫序言是作者蒙蔽了斯大林,要求禁止銷行以處罰作者。斯大林看了魯索娃的短評,便寫了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