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們靜下音來,剛隻顧盯著眼前這頭,還真沒仔細察看周圍,好在野豬一身黑毛,好認得很,可不離著不遠處還有兩頭,這下大發了。
“哇,那還有兩頭,這要都能打回去,好幾頓肉就都有了。”一個咂巴著嘴說,好似已吃到肉了。
“哪隻幾頓,你請全村人吃還能有剩。”另一個嘴角飛沫,眼裏的豬那就是一盤盤的肉啊。
“豬還打到呢,就想吃肉,樓兄弟,你是個能手,咱們就是給幫個忙的,你說說怎麼弄,咱們照做,這幾頭能都打回去不?”這人說得在理,幾小夥也不盯著豬看了,轉頭看著樓臨川,可吞津沫不要這麼大聲行不。
帶著樓臨川也不由自主地喉嚨一咕嚕,“咳,我先射它一箭,咱再圍上去。”說著樓臨川射出三箭去,他早估好了距離,三箭準頭極佳,速度也快,幾是同時,野豬都趴下了。
樓臨川露了真章,幾小夥傻眼了,都沒自個的事,人家一箭就完了,不過這打獵見者有份,大不了人拿大頭,三隻大家夥,就是分一塊也是多的。
幾小夥就上前收拾去了,拿著鎬頭先敲一敲,看是否死透了,還真該多這一茬,真有一頭還有力氣,掙紮著想站起來,被幾個鎬頭再打了一遭趴實在了。
“李修,你怎麼使家夥的,怎麼老蹭我腿呀,往它身上使力氣才是。”
遭報怨的李修回嘴,“嗐說什麼,我又不站你旁邊,怎碰你腿?”
那小夥一聽停下往野豬身上招呼的鎬頭,往腳邊細瞧,唉呀呀,一隻小野豬正使勁咬自個褲子呢,拿鎬頭將它撥開,撩開褲子,牙印子不深,破了點皮,但是不出血,“搭了隻小的,剛都沒注意。”
幼崽野豬皮毛跟成年野豬很不一樣,黃色中有些微黑的道道,與草木顏色相近,不留意容易看差眼,那小夥拿了個兜子將小畜牲網住了,三隻大的,兩兩相扛,一行人下山去。
乍一進村,瞧見的都圍上來了,別的能獵隻雞啊,兔啊就很好了,這一下三隻大野豬可少見,有人就說了,“真是本事啊,這一隻有百多斤吧,要抬去哪呢,俺也幫些忙吧。”
這時幫忙啥的,料理好後是要分塊肉的,出大力氣的是樓臨川,被問話的不好答,便說:“樓兄弟箭術好,一箭就給解決了,咱們也是幫著扛而已。”
樓臨川並不在意這些肉如何,但一同去的總得分多些,同李修幾個商量了下,兩頭他們分,剩的一頭就分給村人,這般決定幾人便扛著野豬去了村裏的廣場。
樓臨川要了個野豬肚,這東西有健胃補虛的功效,那幾小夥還特實在的給他分了整隻豬,怎麼說都是他打的,不能打著人家實誠不計較就占人便宜。
那隻小野豬個小,在網中蔫蔫的,繩網被它掙得亂七八糟地纏在四肢上,三隻大的裏頭應是有它的親人,眼睛一直瞅著那邊,嘴裏輕輕地哼著。
樓臨川有心想要這隻小的,便同人商量,捉小野豬的小夥也是姓李,“李兄弟,這頭小的我瞧著喜歡,想領回去養,你看半扇豬與你換可行得?”
野豬長得比家豬慢多了,能換半扇肉是李小夥占便宜,且野豬肉香啊,能多得些自是好的,哪有不應的,嘴上卻道:“不說換不換的,它撞我腿上,也是白得來的。”
“不管如何,這隻是你捉的,怎好讓你白送我。”又推了幾句,李小夥便是收下。
百多斤的野豬村裏每戶能分到一兩斤,不多但也不少了,知是樓臨川他們幾個打的,見到都會說上一句,表個謝,殺豬刮毛啥的也不用他們做,搭搭手很快就弄好了。
樓臨川跟人借了個籮筐裝上料理幹淨的肉,手上提溜著網兜同李修家去,大半天不見夫郎,可想念了。
進了李修家院子,放了東西,樓臨川就想進屋,倒是給李阿大攔下,村裏消息竄得快,李阿大雖沒出門也知道他們打了野豬回來,“去洗洗,有身子的人不能聞血腥。”
有個長輩在家就是不同,他兩小夥確實不知這些顧忌,仔細洗了洗,還打了香胰子。
樓臨川進得門了,一上炕,先是抱了抱千嵐,隻是還未摟實,就被千嵐推開,又得了個白眼,不能上手上腳,隻好動口了,“看,日頭沒下,我就回來了,沒等急吧。”
千嵐沒好氣嗆他一句,“沒等你。”這人沒皮慣了,也不看地方哪都能鬧,趁著還沒鬧出什麼,跟清樂他們辭了拉著人歸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