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那個溫熱的身子柔若無骨,還散發著好聞的淡淡馨香,竟讓他一時留戀的舍不得放開。
許久,梁珊箔才慢慢抬起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個激靈從馬文才懷中退了出來。
頗為尷尬的對著他笑笑:“狼死了哦?”
“恩!”
甩了甩手,梁珊箔不屑的道:“嘿嘿,都死了我還怕啥啊?看我這點出息!”
抬腳往前走了兩步,戰戰兢兢的輕踢了一下死狼,而後她故作鎮定的道:“看!這有什麼好怕的!一點都不可怕,對吧?”
看她煞白著一張臉還強裝鎮定的樣子,馬文才很是哭笑不得,一邊在心疼她還未從驚嚇中緩過來,一邊卻想開口大笑出聲。
作為習武之人的警覺意識,他突然暗中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擰眉:“我們快離開這裏!”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麵前草叢一陣疾風劃過,一頭狼“蹭”的躍到他們麵前,瞅著地上死去同伴的屍體目露凶光,幽森的眼不懷好意的瞪死二人,口中發出嗚嗚的低嗥。
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野獸最原始的本能,此時它恨不得用尖牙利爪將眼前二人撕碎,然後一口一口的吞進腹中!
看著憑空冒出的一頭比先前還要大條的狼來,梁珊箔的魂差點嚇沒,軟軟的倚著馬文才慌張詢問:“又來了一隻,好像是來給它同伴報仇的。我們……我們怎麼辦?”
看了看狼,再看了看身邊瑟瑟發抖的梁珊箔,馬文才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決絕:“梁山伯……”
“恩?”
馬文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你聽好!如果一會兒這狼撲上來,我就纏住它,你先跑,懂麼?”
“什麼?這怎麼行?”瞪大了眼睛,梁珊箔一臉愕然,懷疑的打量了馬文才幾眼。
這是馬文才沒錯吧?梁祝原著中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馬文才?
可是他居然說,讓她先跑?
如果她跑了,剩下他怎麼辦?
想了想,立馬否定了他的提議:“馬文才,你開什麼玩笑?你腿受了傷,一個人怎麼可能單獨對付一頭狼?你沒有對我不仁,我豈能不義的一走了之?你當我梁珊箔是那種貪生怕死的小人不成?”
“可是你留下,我們兩個人可能……都走不了!”望著梁珊箔,他認真的到。
“那又如何?大不了跟它拚了!就算不幸……呸呸!我這說的是什麼?”至此,梁珊箔卻是冷靜了下來,她注視著馬文才的深邃的雙瞳,緩緩道:“要走,也要我們一起走!放心吧!我想,這家夥我能應付!”
努力克服著自己心中的恐懼,她蹲下身子用力拔出那死去狼身上的匕首,捏在手中,警惕的觀察著麵前那頭狼的一舉一動。
看出了梁珊箔企圖,馬文才麵色一變:“你不會想要單獨對付這個大家夥吧?”
點了點頭,梁珊箔一臉天真:“不然呢?”
卻見馬文才一臉被你打敗了的表情,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你覺得就你這副身板鬥得過它麼?”
“鬥不過也要鬥!不然等死啊?”白了馬文才一眼,梁珊箔不再搭話。見那頭狼半天沒個動靜,於是先發製人的朝它衝了過去。
其實她心裏怕的要死,但為了不葬身狼腹,也隻能拚了命的揮舞手中匕首向狼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