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看到三人不說話了,不禁皺了皺眉頭,轉念一想,瞬間明白了他們的顧慮。也覺得自己的話也確實有些駭人聽聞,築基方法是各大家族的不傳之秘,現在自己堂而皇之的說要給月兒築基,也難怪他們心生顧慮。畢竟俗話說“恩重反成仇,薄極反為喜。”自己確實思慮的不是很周全。
“如果兩位不嫌棄,我願收月兒為徒,不知你們看可好?”
王廣傑有些羨慕的看著被雲逸一句話驚呆的景氏姐弟,暗暗讚歎他們好運的同時,也覺得雲逸人真的不錯,明明是要救月兒的病,現在卻成了求著景家姐弟,把月兒送給他當徒弟。雲逸是誰?那是雲家長孫,當朝威國公,未來的駙馬爺。哪個身份單拿出來,都無人敢惹。而岑月嬋如果真的拜雲逸為師,在大乾這個國家裏,還有誰敢惹她。
“多謝威國公大恩,小女就拜托你了。”聽到雲逸的話,姐弟兩人自然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不由心中很是感動。對著雲逸深施一禮。
“使不得。”雲逸連忙扶住兩人道:“無論是龍嘯伯,還是岩叔都是我二叔生前摯友,今天我收月兒為徒,按照道理來說還是我占了二位便宜。”
“哈哈。”景娘、景岩和王廣傑一想,這輩分弄的確實夠亂,不禁也笑了出來。
“月兒的事情,還需要一些藥材,我會找人收集,現在我有一筆竹杠要敲,岩叔,不知那個胖子現在何處?”雲逸看著景岩問道。
“在大堂門口。本來我是把他扔到後廚的,剛剛收拾今天獵物嫌他礙事,就綁起來扔到外堂了。”
聽到景岩的話雲逸點了點頭,轉頭向王廣傑說道:“廣傑兄,麻煩你走一趟了,看來月兒的藥材還要落在安樂侯那個老東西身上。”
“沒問題,我這就去。”說著就出了後院,來到前廳,叫過幾個郡兵,讓他們抬著昏厥未醒的王茂先去郡尉府大堂等著,而他本人則去了安樂侯府,臨走的時候回頭向景娘飯館看了一眼,他很期待雲逸這場會怎麼演。
雲逸見王廣傑離開,從背上包袱中拿出一套雲蠶錦麵料,上鏽麒麟的袍服換上,向景岩問明郡尉府的方向,一步三搖的出了景娘飯館,眼皮微挑,一臉傲慢,右手中還拿著一把金絲玉骨的折扇,時不時的扇一下,不時對著街上經過的漂亮姑娘,吹著口哨,路人紛紛走避。活脫脫一副京城紈絝的做派。
走在街上的雲逸,感覺到身後至少有三股氣息在跟著自己,不屑的挑了挑眉毛,繼續向著郡尉府方向閑逛。走到一個街角身形一閃,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雙腳一動已經翻過旁邊院牆,等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另外一條街上。後麵跟著的三個人走過去來回尋找,也沒有發現雲逸的影子,隻能無奈回去稟報。
此時安樂侯府正堂,安樂侯駱蒿張大了一張嘴,雙眼微凸,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廣傑。
“王大人,你說的是真的?”
“侯爺,下官怎麼敢欺瞞你呢。那雲逸突然來到清泉鎮,茂叔不知道為什麼就和他發生了爭執,突然打了雲逸一拳,雲逸大怒之下把茂叔打成重傷。雲逸聽茂叔說他和你有親,現在雲逸叫我來告知侯爺,他就在郡尉府大堂等著侯爺您,讓你去領人道歉,不然就按大乾律依法懲辦,要滅茂叔九族。侯爺,你我可都在茂叔九族之內呢啊。”
“該死的王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還有那個雲逸,居然如此無視老夫,老夫就是不去,我倒要看看他雲逸能拿老夫怎麼樣。”安樂侯駱蒿恨恨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侯爺,不去恐怕不行啊,那雲逸是雲家長孫,又是未來駙馬,自小就被封為國公,在京城那是紈絝慣了。而且這次確實是茂叔先動的手,按大乾律平民無故毆打勳臣貴胄是大罪,更何況雲逸背後還有一個雲家,如果侯爺不給雲逸這個麵子,恐怕雲逸和雲家都會對侯爺不利的,冤家宜解不宜結啊,侯爺。”王廣傑湊到駱蒿身邊低聲說道。
“這~~~”安樂侯猶豫了半晌,一臉不情願的起身說道:“那老夫就去會會這個帝國第一天才。”
“侯爺英明。”王廣傑在旁邊賠笑說道,低下的眼睛之中,卻閃過一絲懾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