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瓦羅修人對亞維人來說是親近的存在。不知為何,他們總是想要成為從士。如果可以星界軍其實很想排除他們,但又不能以出身地作為理由拒絕他們入隊。
“那麼.是怎麼樣的任務呢?”
“本基地有一部分人是瓦羅修伯國出身。他們總是表現出一些讓人在意的行動。”司令官告訴索巴修。“如果能好好抓住他們的狐狸尾巴,也許可以將他們自基地放逐。”
為了這個特別任務.司令官甚至準備了一間房間。
在這間房裏,索巴修開始初步的調查。
司令官雖然用了“一些人”這種講法,實際上是極度保守的說法。這基地的從士有一半是瓦羅修人。
雖然在從士之中,瓦羅修人原本就占了很高的比例。但是,在這個演習基地裏的瓦羅修人所占的比例更高。如果是將許多地上世界出身者當成家臣雇用的權貴人士就算了,在拉克法卡爾中,一般的亞維人沒有什麼機會與他們接觸。但是,在星界軍中就算不喜歡也得與他們往來,有時候甚至必須生死與共。所以,在這基地也不得不訓練亞維人如何與地上人交流。可能是當時有人提出這樣的建議:既然如此,那一開始就讓大家見識最糟糕的地上人,並且學著跟他們相處吧”!
瓦羅修人似乎是使用思考結晶網來互相取得聯係。雖然對話記錄也被算是個人資訊的一種,所以別人無法閱覽內容。但是,索巴修在被給予任務的同時,也被授與了特別權限。
索巴修偷看了這些對話記錄。雖然是因為職務上的需要,但是如果說自己完全沒興趣.那也是在說謊。
因為對話內容使用的是瓦羅修語,所以無法理解。索巴修試著使用機械翻譯。
看著機械翻譯過後的文章,索巴修不知所措。眼前雖然是亞維語,但仍然幾乎無法理解,甚至反而有變得更難理解的部分。原來的文章中,有一些使用文字或記號組成類似圖案的部分——雖然索巴修無法理解使用這些不適合拿來畫圖的文字或記號的意義,但是他以“這一定是有什麼宗教上的理由”之類的說法勉強說服自己——這些部分翻譯成亞維文字後,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索巴修重新振作精神,試著找出一些勉強可以理解的文章。
“畢博史夥房去了也沒什麼關係。”
“我可以斷定像你這種史波茹夥房才是排泄物。去用接觸纓上吊(注5)吧。”
“對那樣的你我發芽了(注6)。”
“這是詩。話說回來,沒有亞布裏艾爾發芽在嗎?”
“亞布裏艾爾發芽這種人根本是胡嘎瞎嘎又阿斯欠盧呸掄,而且艾透沒斯克來伊耙綸固嘎。基於以上的理由,行程發芽是氏族(注7)。”
雖然還是無法理解意義,但是最後的發言有種隱含著大不敬的氣氛。
總之,常出現的單字是“夥房”跟“發芽”。然後氏族名稱也經常出現。再者全員似乎對上吊有種近乎異常的執著。真是讓人不舒服。
的確,會讓人感到其中有陰謀。
雖然無法明白是怎樣的陰謀,但確實令人感到是一種一輩子都不想要有牽扯的東西。
在無意義的單字大海中拚命擷取資訊這種空虛的苦行上花費數小時之後.索巴修揉著太陽穴,打算讓腦子休息。
門鈴在這時響起。
“我是船渠部的艾丁一等軍匠從士。請許可我入內。”
索巴修看了一眼名薄,注意到艾丁是瓦羅修人的一員。
索巴修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來這裏。難道是偷看通訊的行為被發覺了嗎?
就算被發覺了也沒關係,索巴修做好心理準備,允許對方進來了。
艾丁是個發型欠缺整理,臉色還很奇妙,不太正常的男子。這無所渭,但他不是一個人。艾丁背後跟著好幾個從士,每個人都一樣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有什麼事?”索巴修壓抑著內心的驚訝。
“前衛翔士的氏族是什麼?”對方突然提出問題。
“當然是索巴修啊!”邊覺得這問題有點蠢,索巴修邊做出回答。
“不是那個。”艾丁看來有點厭煩。這不是對初次見麵的長官該有的態度。“前衛翔士你的姓稱號是衛夫吧?那,就是根源二十九氏族的某一個。當然,很明顯的不會是亞布裏艾爾,所以是與二十八氏族中的某一係統有關吧!我是在問這個。”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雖然沒什麼好隱瞞的,但是索巴修警戒著沒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