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進化(3 / 3)

城內有嚴密的防衛設施。有了城牆,還需要考慮城門的管理。這座城為了防衛的需要專門設置了門衛房。門衛房用土坯磚砌成,有兩間,東西相對。兩房之間的通道寬僅僅為17米,那樣便於門衛把守。門衛房中看來日夜有人把守,因此,裏麵有灶麵,可為門衛作炊事,吃飯睡覺都在裏麵了,如在冬季,還可升起火盆,用以取暖。嚴密的門衛,再加上高高的城牆,在當時條件下,足以應付一切來犯之敵了。

城內還有一些手工設施。在城內的東南、東北、西南都發現了陶窯,說明製陶業有了相當的發展,從陶製地下管道看,在製陶業內可能還有了分工,有了專業的製陶工人。在城市東南角的第15號灰坑內還發現了銅渣,說明當時在城內已有了煉銅工場和製作銅器的工場。是否還有其他手工作業呢?一定有,隻是至今沒有發現罷了。

城內有宗教活動的遺跡。在城西南角內側埋著一大一小兩頭完整的牛骨架,看來是殺牲祭奠的遺跡。城內發現一些小孩埋葬,有甕棺葬、土坑葬、灰坑葬,其中有些明顯有祭奠的遺留。

對城市的解釋有兩種傾向,一種是解釋為人口密集、工商業發達的地方。有“城”必有“市”,“市”是人們集中交換自己的產品的地方,也就是工商業有相當發展情況下交換發展的產物。另一種是解釋為防衛。《墨子·七患》:“城者,自守也。”從平糧台城堡遺址看,二者的功能都齊全了,但是,究竟以何者為主,從現有條件看,是難以定奪和下斷語的。

城市是走向文明社會的一道門檻。城鄉的對立,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對立,以及貧富的進一步分化,都孕育了新生的城市之中。解剖平糧台城堡遺址,使我們感受到文明社會正踏踏走來的腳步聲。

大禹鳥田

禹是中國原始社會末期的最後一個部落聯盟首領,也是中國民眾心目中第一個實實在在的民族英雄。據傳,在舜時,實行“三歲一考功”的獎勵製度,結果每次評出20人中,都有禹的名字,而且大家一致公認“唯禹之功為大”。曆代老百姓稱禹時,不直呼禹,而呼之為“大禹”,在中國曆史上,當得起這麼個“大”字的,能有幾人?

大禹之功,在於治水。帝堯時,“鴻水滔天,浩浩懷山襄陵,下民其憂”。堯讓禹的父親鯀去治水,結果九年無成,被殺。後來,眾人舉禹治水,禹憂民之憂,當時禹初娶塗山女為妻,兒子啟剛生下,禹耳聽“啟呱呱而泣,而弗子,惟荒廢土功”。禹“勞身焦思,居外十三年,過家門不敢入”。後人稱讚大禹之功,認為:“美哉禹功,明德遠矣,微禹,吾其魚乎?”(《左傳·昭公元年》)意思是說,最應該表彰的是大禹之功,它的恩澤久遠,如果沒有大禹,我們這些人都將變成水中的魚了!

禹之功不隻在於治水,而且在於治水以後的發展農耕。據說,大水平定以後,大禹就“盡力於溝洫”。也就是致力於整頓河道,使之能適合於農業生產,並且“禹稷躬稼而有天下”,是說他親自帶領大家開墾荒地,種植莊稼,開荒,種地,需要勞力,於是禹“令民歸於裏閭,其德彰彰,若斯豈可忘乎?”他要求由於水患而流離失所的鄉親們各歸自己的“裏閭”,把自己的家鄉建設好,這是最重要的。

禹功成後,鑄九鼎作為立國重器,象征九州康泰平水,富盛繁榮。而九州之中,禹親自垂範發展農事的,要數會稽一帶了,這就是所謂的“教民鳥田”。

大禹治水了結於何處?這在史書上是有明確記載的。據傳,禹治水畢,“會諸侯江南,計功而崩,因葬焉,命日會稽。會稽者,會計也。”又說,“禹在巡狩,至於會稽而崩。”這就很明確了,大禹的晚年是在“江南”度過的,這個“江南”具體指的是“會稽”,即今紹興一帶。所謂“巡狩”雲雲,實際上是考察,是指導工作。掘司原遷掌握的資料,越王勾踐就是“禹之苗裔”,“蓋有禹之遺烈焉”。大禹的子子孫孫留在了越地了。

一些越地的地方誌則寫得更具體細致。《寶慶續會稽誌》:“剡溪古謂之了溪,《圖誌》謂禹治水至此畢矣。”“了”,有完了,完畢的意思,“了溪”標誌著全國治水可以“告功於天下”了。《嘉泰會稽誌》:“禹疏了溪,人方宅土。”宅於屬於自己的土地上,那是要有條件的,至少要征服洪水,大禹做到了這一點。《龍宮奪碑》:“滄海之隅,會稽巨澤,惟禹之功,人生始籍。”這也是講大禹為世居於“會稽巨澤”邊的人們創造了安居樂業的條件。《越絕書》稱:“上茅山,大會計,爵有德,封有功,更多茅山為會稽。”與《史記》上講的差不多,隻不過把茅山與會稽串連了起來。

種種跡象表明,大禹在越地的確做了不少事,而最大的一件事莫過於“教民鳥田”了。

《越絕書》上說:“尚以為居之者樂,為之者苦,無以報民功,教民鳥田。”這是講大禹的為人和業績。大禹為了使廣大百姓“居之者樂”,而甘願當“為之者苦”,於是,就著手“教民鳥田”。何為“教民鳥田”呢?這倒要花一番查考才能搞清的。

關鍵是要搞清何謂“鳥田”。原來,在古代“鳥”與“島”可互代。《尚書》中說到“島夷”,在《史記》中都寫作“鳥夷”,《辭經》的解釋為:“古島字寫作鳥,讀為島。”大禹的“教民鳥田”,實際上應該讀成和寫成“教民島田”。通俗地說,就是把“島”開辟成為“田”。

古越地的會稽山下,有那麼多“島”嗎?有的。地質學家證明,在當時的會稽山下有眾多大小不等的沼澤平原,從南向北緩緩傾斜。南部高度可達十餘米,北部沿海地帶隻有1~2米。平原內部除了縱橫交錯的河流和湖泊外,還有數百座崛起於深厚的衝積層上的孤丘,也可稱之為孤島的吧!這些孤島原來是無人去耕種的,耕種後能收多少也是個問題。現在,踏遍了九州大地的禹發出了聲音,一定要把荒島變成良田。

大禹教民在孤島上種植稻穀。由於這些土地都是生荒地,還沒有經過施肥變成熟土,大禹就讓大家采取古代沿用的種一年養一年,種一丘荒一丘的辦法,實行輪作製的耕作方法。《越絕書》上說的“小大有差,進退有行”,指的就是輪作製。輪作過程中哪塊地該進,哪塊地該退,都得有個順序,大禹是有經驗的,他安排得井井有條。

古越民在大禹的率領下,“獲鳥田之利”,有了成功的經驗以後,大禹要他們“莫將自使”,即不要隻看到自己的利益,要把“鳥田”實驗推廣開去,《越絕書》寫道:“大越海濱之民,獨以鳥田。”是說,越地海濱的老百姓,都以獨特的方式進行鳥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果。後來,海潮後退,一個個的孤島聯在了一起,成為萬頃良田了。可見,大禹對於古越乃至全國發展農業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越地人民是不會忘記大禹的,他們用種種方式來紀念這位民族英雄。

越地人民在山陰縣西北約45裏處建造了禹廟。在會稽縣東南七裏處建有禹祠。在會稽縣南12裏處建有大禹寺。在會稽山上有大禹陵。另有禹穴一處,疑為大禹墓地,當年司馬遷就“上會稽,探禹穴”。後有人說,禹穴為大禹藏書處。

另外,還有傳說中大禹用過的石船、石帆、鐵履、鐵屐。還有大禹的矽璋璧佩,還有禹劍,還有禹井,禹飲泉,都是為了紀念這位遠古時代的偉人。這些,也可看成是對大禹“教民鳥田”的一種回報。

井文化

“井”是中國先民的一大發明。人類的生活離不開水,人們必須傍水而生存、繁衍。可自從發明了水井以後,生活的範圍就大大的拓展了,在原先沒有水源的地方,隻要鑿上幾口井,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周禮》)“改邑不改井。”(《易經》)中國的傳統觀念視井為命根子,把“離鄉背井”看成是人生一大苦事。問題是:穿地取水、鑿土為井,究竟起始於何時呢?井的發明權究竟該屬於誰呢?

關於井的發明,在我國的文獻中有種種說法。

根據《史記》的說法,是舜發明了井。舜的父親瞽叟,是個不太講理的人。舜母死後,瞽叟娶了後妻,又生了個兒子。“瞽叟愛後妻子,常欲殺舜”,為了殺舜,“瞽叟使舜穿井”,試圖讓舜下到井底的時候“下土實井”,把舜殺死在井下,哪裏知道舜是有先見之明的,打井時同時打了條地下通道,井被填死時他早就從地下通道逃出來了。這樣,井就被舜發明了出來。

《呂氏春秋·勿躬篇》的說法是“伯益作井”。伯益是舜時東夷的一位部落首領,相傳他是助禹洽水的最大功臣。後來,禹當政時曾想把位置讓給他,他怎麼也不肯,二人相持不下,最後伯益避居於箕山之北,並在民間發明了井,造福於世人。

上麵都是史書上記載的關於井的發明的故事,時間都說是在舜的時代。看來,這大致上是正確的,從考古發掘資料看,井的發明的確在大約5000來年以前。

在蘇州城東15公裏的獨墅湖一帶,這裏在遠古時代曾經是水草豐美、人口稠密的地方。就在獨墅湖的湖底——當年是一馬平川,在僅3.2平方公裏的區域裏,發現了近百口土井。據考古分析,這些土並存在於5500年前,是我國目前為止發現的最古老的古井群。

在這些古井群旁,還發現了大量製作精巧的黑皮陶罐,每一陶罐頂部有兩個小洞,可能是為了便於攜帶,也可能是為了穿上繩可打水。

在河南湯陰白營發現了一口約4500年前的古井。此井深達11米,可稱得上是深水井了。井壁用木棍自下而上層層疊起,累計有46層。木棍交叉處有榫,使兩根木棍之間能固定起來,對保護井壁起了很大的作用。從上往下視,木棍層層相壓,成“井”字形,由此可見當時井字造字時是像實物之形的。

在湯陰白營古井的不遠處,有陶窯,並有水溝通向窯邊。

在湯陰白營古井底部有不少陶製水罐,罐子上有繩絡的痕跡,可見那是汲水陶罐。

其他,在河北邯鄲澗溝、河南洛陽矬李、江蘇吳縣澄湖等處都發現有5000年前的古井。

古井的發現糾正了人們的一個長期形成的觀念,即以為井的發明是為了滿足人們生活的需要。其實那是不確的,至少是不完全正確的。從古井的實際情況看,井的發掘主要還是為了陶器製作。陶器製作需要大量的水,而水源往往是個極大的問題,尤其在我國北方。於是,我們的先民想出了掘井一法。有了井,又有了泥,那麼製陶就隨處可行了。白壽彝先生在《中國通史》中說:“河北邯鄲澗溝的井為土井,建於陶窯附近,並有水溝通向窯邊的和泥坑,看來是為製陶時淘泥用的。”蘇州獨墅湖的古井旁有著同期的大量陶器,看來以井水製陶也是勢所必然的,不然;在3.2平方公裏的小範圍內,食用水說什麼也不用百來口井。

當然,我們並不排斥井水的食用價值。《周禮·地官》有言:“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社區就是以井為基本單位的。九家人家(九夫)共用一口井,有四口井就組成一個村邑。有三十六家人家共用四口井,組成一個村莊,一切也都可以了。

磚的發明

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原始人所居的房屋的牆麵是泥製的。在河北省武安縣的磁山遺址,發現不少圓形或橢圓形的半地穴式建築。房屋的半地穴的地麵部分的牆都由泥拌上柴草製成,再以木柱支撐,就成了很是實用、大可遮風躲雨的房屋了。

也有考究的石製建築,那是神壇。神壇是神聖的,在層次上它被視為大大高於一切民居,因此一般使用十分考究的石料建築。紅山文化建於5000年前的大型祭台,東西長11.8米,南北寬9.5米,上部用石塊鋪砌而成,周圍用石片鑲邊,石圈內鋪一層大小相近的河卵石。這一石建築十分考究,是任何民居不能望其項背的。

石料少,采石難,民居不能用石料。但是,隨著原始人生活條件的改善,房屋的規格在提升。最早的民居開間小,低矮,用料可以差些。如河北武安縣的磁山遺址的先民住在圓形或橢圓形的半地穴式建築中,麵積隻有六七平方米,但經過二三千年的發展,人類的居室普遍增大到20來平方米一間,房屋的高度也提高了不少。於是,對建築材料的要求也提高了。可以說,磚的發明是應運而生。

也許是偶然的發現,也許是受了製陶技術的啟示,到龍山文化時期,也就是新石器時代後期,先民們發明了土坯磚,發明了燒製紅磚。

這也有一個過程。

在河南永城王油坊遺址、湯陰白營遺址、安陽後崗遺址和淮陽平糧台遺址,都發現了用土坯磚砌的房子和牆。先民們先將泥拌上水,然後調勻,攪拌,使之發粘,就用一次方式製成土坯。將這些土坯曬幹後就可以砌牆或房子了。在一塊土坯磚與另一塊土坯磚之間必有縫隙,他們就用黃泥加以粘接,使整個牆麵連成一體。

在上海福泉山遺址和浙江餘杭大官山遺址,磚的質量則大為提高了。先將泥水攪拌後製成土坯,那是一樣的,但這裏又加了一道工序,就是將土坯在火中加以燒煉,這樣就出現了中國曆史上最早的紅磚。不過,火候顯然還很不夠,不少紅磚中間還是夾生的。當時的人們已經能製作十分精美的陶器,不知為什麼不去用同樣的方法燒製磚塊,這始終是一個謎。也許磚的用量要數百倍於陶器,當時的人們還沒有能力用窯燒製磚吧!

當時的磚牆所用的磚的規格還不怎麼劃一,可能出自許多人之手,就是一個人所製的磚,在沒有統一模子的情況下製作出來的磚也不會是一樣的。王油坊、白營、後崗等遺址的土坯磚一般長在20~50厘米間,寬在15~38厘米間,厚在4~9厘米間,寬、長、厚都可以相差一倍以上。可見,當時的隨意性是很大的。淮陽平糧台遺址的土坯磚就整齊多了,那裏土坯長32厘米,寬27~29厘米,厚8~10厘米。砌成牆後凹凸麵就小得多了。在磚的規格化上,上海福泉山遺址和浙江餘杭大官山遺址所用的磚,規格也不怎麼整齊。

為了填補牆麵的不平,也為了使整個牆麵連成一體,砌成牆體後在牆麵都抹上草泥。後來,人們發現了石灰石礦,加以開采,燒成石灰。在新石器時代晚期,我們還發現了燒製石灰的石灰窯。將石灰抹在牆麵,使牆麵光滑平整,質地堅硬,顏色淨白,這種方法,一直延續到近現代,就是說石灰的應用已經有了三四千年的曆史了。

原始村落布局

原始的初民走出洞穴以後,就住進了由他們自己打造的村落中。

村落處處可見人為的斧鑿之痕,也許是為了安全,村落都由一條外環圍溝包裹著。這些外環圍溝,一望而知是人工挖掘的。從半坡遺址情況看,外環圍溝需挖去上萬方土才能建成,可見為了整個村民的安居,初民們是不惜勞力的。在工具十分落後的情況下,那簡直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奇跡。

外圍溝內的主體建築是初民們的居室。可以看出,凡是有原始村落的地方,房舍的排列都是錯落有致的。從一些村落的布局看,似乎有這樣一些特點:第一,房舍環成圈形,北邊的房屋門朝南開,東邊的房屋門朝西開,西邊和南邊的房屋的門分別朝東和朝北開。總之,都背對圍溝,麵向中央廣場。第二,所有的房屋都可以歸入一定的“群”中,一“群”中都搭配有大、中、小三種房型。第三,房群又可細分成一定的單元。

這樣看來,村落,房群,房屋單元,這些原始初民精心設計的構架,代表著當時的社會結構和人群走向,是很值得加以研究的。

我們可以以陝西臨潼薑寨文化遺址的村落為例,進行剖析。

薑寨村落分為居住區、窯場和墓地三部分。居住區位於整個村落的中央,居住區與窯場區和墓地區有深淺不一的壕溝分開。在東南部,越過壕溝就有兩片墓地,西麵靠近河岸邊是一個不太大的窯場。這樣,生活、生產和喪葬被分割得十分清楚了。

薑寨小型居址麵積一般都在20平方米以上,比起北方最早的小型居址來,條件是大大改善了,最初發現的小型居址隻有5~7平方米,現在在麵積上大約增加了三倍,屋室的質量也比原先有所提高。每個小型居址內都有火塘,可供2~4人起居所用,可能還可多住些人。這是個標準的小家庭的住所,是最小、最基礎的社會單位,中國最早的“家”的概念應該就產生於此。

五至六個小型居址很緊密地結合成一個群體。在這個社會群體中有一間中型居址,麵積在20平方米到40平方米之間,有的還超出40平方米(這由這一群體的實力來定)。室內有大一點的火塘和土床,有的還有2個土床以至更多的土床。可供10人以至於15人居住和活動。它的附近有窖穴,表明食物的貯藏與分配權利掌握在這個共同體內,而最小的家庭範圍內是沒有這種權利的。這一群體在先民的生活和生產中可以發揮相對獨立的作用。

大型居址多在70平方米以上,最大的有近130平方米的。在大型居址的室內也建有火塘和土床。這裏除了可以供一些人日常起居外,還是舉行集合和特別儀式(祭祀、喪葬、成年等儀式)活動的場所。它是僅次於全村的第二級的共同體。在一些大型居址附近還有牲畜圈欄和牲畜宿場,窯場是重大的工程,也為這一級組織所擁有,事實上低一級的組織沒有能力去製陶。在薑寨還發現了我們國家至今發現得最早的黃銅殘片,冶銅技術更複雜些,非得有全村通力合作不可。

薑寨的聚落一共分成6個相對完整(生產與生活設施齊全)的組群。

考古專家作了這樣的分析,上述由居址反映出來的幾級組織,反映的應該是家庭、家族、氏族、胞族四個級別。胞族相當於村落,下麵幾級都統轄於胞族之下,而如果通俗地講,那就是大家庭與小家庭。當然,當時的小家庭還是不完備的,甚至不穩定的,與現代意義上的小家庭不可同日而語的。

遠古民俗中華文明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