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愛與殘美
——《時光冉燃》後記
寫完《時光冉燃》,前後曆時二年零三個月,我大致可以不心虛的說,自己還算是有毅力的人。我不知道如今還有多少人記得它,願意讀它,這個圈子的物是人非已超出了我的想象。感謝在最後一段高密度更新期一直陪伴我的讀者朋友們,你們的回複是我把連載繼續放上網絡的唯一動力。
三年多前,我在《光輝歲月》的作者介紹裏對自己作了“極度樂觀”的描述,如今看來,已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了。從極端樂觀走向悲情的漩渦,連我自己也無能為力。原本以為能借由顏銳的口說出我心中的話,孰料最後是蘇粲成為了我真正的代言人。而之所以一再地續寫王子與王子般的故事,隻因我已不再期冀現實中有如此的童話,我不過是可悲地用文字去建構一個自己所向往的世界,一個可以實現自我精神寄托的地方。
我不斷地重複著至死不渝般的套路,隻是為了一次又一次地沉浸於自己的唯愛觀中。一生隻愛一個人,完完整整徹徹底底,倘若現實中有這樣的人,那他注定隻能成為一個笑話和異類。而許耀和顏銳就是隻能活在異世界的人,這樣的兩個人還能夠湊到一起,那實在是童話中的童話。有人覺得我在最後寫許耀失憶很沒有必要,或許是對的,多此一舉也不過是想通過顏銳的口,說出“除卻許耀,此生再無可能愛上第二個人”的荒唐論調。
關於蘇粲,我不想過多的說什麼。他的經曆“很耽美”,永遠活在不信任與自我否定中。而正是這樣一個既神經質又悲觀的人物,卻是我在此篇中最喜歡的。他是清新明快的畫麵裏最黯淡的那抹光影,殘酷的缺陷,卻也可以成為最殘忍的美。
原本以為自己會寫很多,原來文字真是無力而蒼白的。我不知道你們在《時光》中看到了什麼,但無論如何,希望你們能喜歡我所極力呈現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