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和金妹是湘中的同鄉人,小兵22歲時,媒婆到他家牽上紅線,對象是媒婆同村的一個女青年,名叫金妹。金妹個子有1.6米多,這在南方,可是鶴立雞群了,她有一雙迷人的鳳眼,不說能暗送秋波,也能讓你看出她的柔情,她笑起來時,更是別有一番淨色,臉頰下方蕩漾起兩個幾圈波浪的酒窩,在農村裏,金妹這樣的姑娘漂亮迷人,實是屈指可數。
在與小兵談愛之前,她與同鄉一個在部隊當誌願兵的樹伢子戀過愛,樹牙子人有1.8米多高,臉豆腐一般的嫩,白裏透紅,樹伢子在北京當兵,後來轉了誌願兵,端上了“鐵飯碗”,想當初金妹找上樹伢子時,院子裏的人說誰不羨慕呀,都誇她是“好八字”有福氣。金妹20歲時應樹伢子的邀請到北京部隊做客,與他相處一個多月。金妹剛來部隊時,樹伢時的戰友們,用特別的儀式歡迎她,還不停的嫂子長嫂子短地呼來喊去。為了能同居,樹伢子用謊言騙得首長的信任,他說父母包辦婚事,給他與金妹扯了結婚證。
金妹在部隊那一個多月,是她一生中最難忘的幸福歲月,部隊戰士們待她為上賓,樹伢子愛她愛得要滴油,她忘乎所以的也是快樂大方地將女性最寶貴的貞操獻給了心愛的樹伢子。同枕共眠時,樹伢子捧著她的臉,貼著她的胸,信誓旦旦地說:“我今生今世隻愛你,雖然我在部隊,你在農村,不能長相守,但我倆的心會緊緊貼在一起……”聽到樹伢子這樣言之鑿鑿,金妹激動的眼淚都快要湧出來,她將頭緊緊的埋在樹伢子的懷裏,兩人擁抱著歡笑著。
在北京部隊與樹伢子分別後,她乘火車回到了老家,樹伢子給她買了一大袋京城糖果,金妹笑容滿麵的將糖果分發給上門的鄉親們,她的女伴們都笑著說,金妹與樹伢子在部隊結婚了吧,你們看,喜糖都帶回來了呢!
回來兩個多月時,金妹隔10日能收到樹伢子的熱情洋溢的來信,“親愛的妹妹,首先讓我深深的吻吻你吧……”每每捧讀著遠方的愛情問候,金妹都會感到喝了蜜糖一般的甜,夜裏就難以入睡,心兒飛到了北京情哥哥身上,她常常做夢,抱著枕頭,好似緊緊擁抱樹哥哥那情綿綿的身子。醒來後,淚水落濕了半個枕頭。
後來的時間裏,信比金子還貴了,樹伢子沒有向金妹寫信了。金妹望穿秋水,天天催問村裏負責轉送信件的秘書,她有信嗎?秘書逗她說,想心愛的人了吧,人家在部隊工作忙哩。金妹不放心,買些禮物到樹伢子老家去探問,想向他爸爸媽媽了解情況探個底細。樹伢子一家人見到金妹,支吾其詞,讓金妹雲裏霧裏不明真相。
金妹很著急,急得吃不下飯,再加上她有一個多月沒來例假了,她懷上樹伢子的種,她為此寫了一封信,喜氣洋洋地告訴了樹伢子。時間過去半個多月了,也沒見他的回音,她心裏不停地想;是不是樹伢子在部隊有了意外,住進了醫院,還是他轉業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金妹的哥哥隱隱約約聽到院子裏有人說,樹伢子在北京城裏找了個北京姑娘。金妹真傻,還沒與樹伢子扯結婚證,就上部隊去玩,你看上當了吧!懷著別人的孩子,人家不要哩。
金妹聽了哥哥說的,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想起樹伢子摟著她做過的保證,她能相信嗎?
正在她糊裏糊塗時,北京來信了,是樹伢子寫的,地址變了,是北京某鋼材公司經銷科。信寫得很短,開頭去掉了“親愛的”,直呼金妹,信裏直言直語地告訴她:他在北京認識了一個漂亮賢惠的姑娘,姑娘父母都是北京城裏人,有住房,有車子,他準備10月1日結婚。至於金妹肚子裏有毛毛的事,他說對不起,你自已快點處理吧,我會寄一筆補償費給你的。請你另找相好的吧,祝你幸福。金妹讀著讀著,眼花了,眼淚雙流,失聲痛哭
小兵家庭條件一般,兄弟六個,他排行老四,他媽媽能說會道,她在村裏當過婦聯主任,認識的人多,所以小兵兄弟結婚成家還較順利。小兵人過得去,一米七的個子,國字形的臉,常留著小平頭,與人交往友善,話裏行間有真情。當媒人將金妹介紹給他時,樹伢子有個親戚就住在隔壁村,他也曾聽到過議論,說金妹與樹伢子戀過愛,還去部隊玩過。但小兵在家裏是乖孩子,老實聽話,媽媽說一,他不敢說二,媽媽要他往東走,他不敢住西挪動半步。媽媽對他說:“人家金妹長相蠻標致,待人接物老到,她能看上你,就是你的榮幸了。莫管她談沒談過,睡過覺又怎麼了?八十年代了,思想還不解放呀!過去,有女人帶著孩子,或挺著肚子嫁人的呢!”
1986年9月26日是小兵與金妹的結婚喜日,小兵家賓客滿座,在香燭照耀中,在鞭炮慶賀中,小兵牽著金妹在堂屋裏舉行了隆重的對拜儀式,親戚朋友們將小兵、金妹扶起來,紛紛祝賀他倆恩恩愛愛、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入了洞房,小兵激情澎湃,三下五除二就解衣寬帶,然後,幫妻子取下內衣內褲,歡歡喜喜地將金妹抱上婚床。金妹雖有了第一次,但也很興奮,她任憑小兵百般撫摩,等待那幸福的激情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