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湖舟搖頭說道:“張大人,這就是用北寧國出現的花紋鋼鍛造出來的長刀。”
張定明搖頭說道:“不對,我是見過那些花紋鋼長刀,它們的式樣和龍驤刀一模一樣,很難區分,否則朝廷也不會懷疑你們私通敵國。”
李湖舟哈哈一笑,說道:“張大人說的是,在北寧國出現的花紋鋼長刀的確不是這個樣子的,這一把長刀是我們名劍山莊的鑄劍師根據花紋鋼的特點鍛造出來的長刀!”
張定明疑惑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湖舟朗聲說道:“張大人有所不知,原鐵花紋鋼的特性異常獨特,花紋鋼裏麵的純度不同,打造出的長刀是截然不同,高明的鑄劍師會根據原鐵花紋鋼的各種特性鍛造出最符合該原鐵特性的長刀,我們名劍山莊的花紋鋼是統一的規格,所以打造出來龍驤刀是同一個形狀,改動任何一分都會讓龍驤刀的韌性和鋒利大減,雖然不至於淪落為劣品,但我們都會當做次品,這就是為什麼咱們的花紋鋼隻能打造出龍驤刀一個模型的原因。而這把長刀的模樣是最適合北寧國的花紋鋼鍛造模型,也就是說,這是用北寧國花紋鋼能鍛造出的最好的長刀。北寧國的工匠不懂其中緣由,拿著其他花紋鋼模仿龍驤刀的外形打造,其實已經糟蹋的花紋鋼。更何況此等花紋鋼的純度和特性上遠遜我們名劍山莊的花紋鋼,它和我們的花紋鋼想比,簡直有如雲泥之別。”
張定明聽到李湖舟如此說,心了一動,二話不說,一把拉出腰間的龍驤刀,兩手各執一刀,“哢嚓”一聲互擊,龍驤刀輕易把那把長刀砍斷,張定明看著手中的半折長刀,又看了看龍驤刀,發現刀刃上連個疤口都沒有留下,心裏大慰。
李湖舟說道:“定明!北寧國的花紋鋼不是由我們名劍山莊傳出去的,而是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而且同是花紋鋼,兩者有很大的區別,無論是韌性還是鋒利堅硬,他們的花紋鋼遠遠比不上我們的花紋鋼,兩者碰上,他們隻會刀斷人亡,所以不用太過當心。”
張定明把龍驤刀插回腰間說道:“這是你的說辭還是老爺子的說辭?”
李湖舟一怔,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皺眉問道:“有區別嗎?”
張定明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區別大了!”
李湖舟被他盯得心裏發毛,說道:“是我自個兒的想法!”
張定明冷哼笑道:“我就知道是你自個兒的猜測!”
李湖舟說道:“小明子,你什麼意思啊!”他心下尷尬,不由得用上以前的稱呼來呼喚對方。
張定明搖頭苦笑說道:“說了你也不懂!還是算了。”
李湖舟生氣說道:“不懂就說道我懂!”
張定明搖頭說道:“你隻要知道此事如果處理不好,不但你們名劍山莊會被抄家滅族,就連我們銀鑲衛也會備受牽連,這就是我親自前來這裏的目的。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詳細說說個中的緣由吧?”
李湖舟聽到張定明這樣說,已經明白此事要比想象中的麻煩,便開始述說:“其實我們比朝廷還早發現偽花紋鋼,在兩年前,我家有個喜歡四處亂闖的小子,有次遠出東海,在一群海盜中見到偽龍驤刀,一開始他以為那些海盜是銀鑲衛偽裝的,在執行秘密任務,便不再留意,可是後來看到那些海盜竟然和帝國海軍進行殊死搏鬥,當即發現不對,待到戰停,他悄悄溜上海盜船,抓了幾名海盜頭目審訊才知道,這些銀鑲刀是出自北寧國,他立時知道不好,連夜趕回山莊,把此事一一稟報,我們看了他帶回來的偽龍驤刀和人質,知道事關重大,我爹連忙派人山莊裏能力最好的人去調查此事。”
“你們派出誰去調查?”張定明忽然問道。
“李天樓,李天宇,還有沈釗。”李湖舟回答,“沈釗不用說了,他是我家大總管,為人想來細密謹慎,李天樓和李天宇同時年輕的一輩的佼佼者,他兩不但武藝高強,為人做事滴水不漏,甚是厲害。”
張定明點點頭,他是知道這三人的情況,不過他不相信名劍山莊隻會派出這三人,肯定還有別的好手,繼續問:“最先發現偽龍驤刀的人是誰?”
“那是我家旁支的一個孩子,名叫李銘心,武功很是不錯,就是定不下來,喜歡四處遊走,去的地方比我這個長輩還要多!”李湖舟知道張定明有此一問,笑著解析。
“我想見見他,可好?”張定明不置可否。
“他現在不在山莊,在半年前又乘船離開了,如果要宣召他的話,至少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把他找回來!”李湖舟想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