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明聽後,努力一番三年來的新官和犯人,的確沒有一人叫劉碩,說:“我可以向姑娘保證,近年來中舉之人,沒有一個叫劉碩的,如果姑娘一定要尋找,隻能從落第人群中去找了。”
李湖舟說道:“翠萍姑娘,張大人是沒有就鐵定沒有了。”
翠萍黯然說:“他中舉與否我並不關心,隻是想知道他是否平安,為什麼會失去音信。”
張定明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劉碩公子是幾月幾日赴京的?”
翠屏回想一番說道:“四月初赴京,中旬到京城,住在登高客店,但前年我托人去登高客店查問,可是登高客店的掌櫃已經換人,便沒有人知道劉公子的音信。”
張定明臉色變換幾下說道:“姑娘是如何知道的怎麼清楚?”
翠萍臉色一紅,說道:“我和劉公子本有相守一生的約定,劉公子赴京趕考,而我在家鄉幫他照顧病母,可是他一去不返,我和劉大媽千等萬盼,也等不到他的消息,在年初之時,劉大媽也在盼望中病逝,我無計可施,逢人便打聽,可是都是虛妄一場,今日聽到大人是來自京城的長官,便懷著一絲希望前來相詢,唐突之處,請大人見諒。”
張定明歎了口氣說道:“翠萍姑娘,舉子是國之未來,皇上最為重視,如果真的在京失蹤,皇上必定會雷霆震怒,全力搜查。”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不知道怎麼說下去為好。
翠萍不敢催問,靜靜地等著後文,而李家三兄弟也已經知道張定明之後想說的話,不由得輕歎起來。
過了片刻,李湖舟開口說:“張大人不好說的話,讓我來說吧!”
翠萍莫名其妙地看了李湖舟一眼,隨之她又看到其他三人臉上的無奈之色,心裏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就連緊緊拽著衣角的雙手都開始發白,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請李先生明言。”
李湖舟苦笑地說:“翠萍姑娘,在三年前的五月初五,帝都發生了一件駭人聳聞的事情,不知道你可否聽說過?”
翠萍心下一驚,輕輕搖頭說道:“小女子一直居住湖州,從沒出過遠門,更沒聽過京城的消息。”
李湖舟點點頭繼續說:“那是帝都出現了妖魔,一夜之間死了上百平民百姓。”
翠萍臉色一白,霍的站了起來,問:“那。。那劉大哥。。他是不是死在那時?”
張定明搖頭說道:“死的人麵目全非,根本認不出誰是誰,但如何是在那段時間失蹤的話,請姑娘做好心理準備。”
翠萍頭一暈,身體一軟,便坐了下來,可是沒有在椅子坐穩,跌倒在地,坐在她左手邊的李湖舟連忙把她扶起,隻見她軟軟地坐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旁人也不知道怎麼去勸她,隻能由著她在那裏痛哭。
張定明說:“哭吧,用力哭吧,能哭的出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翠萍一聽,哭聲更大了,李家三兄弟以為張定明在說風涼話,心裏責怪,但又不能出言相譏,隻能轉過頭去不看他。其實他們不知道張定明也經曆過喪親之痛,但是他一直沒有哭出來,所以那事便一直壓在他的心頭上,每當想起,心裏的痛苦根本不是其他人能體會得了的,所以他是在感慨翠萍姑娘的悲痛還沒痛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