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詳談甚歡之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一個白衣青年跌跌撞撞走了進來,“大事不好,爺爺,出大事.了”
張定明在昨晚的宴席上見過這名白衣青年,知道他是李天華的胞弟,好像叫李天縱。
李饒海皺著眉頭說道:“何事如此慌張,沒見到我在招待貴客嗎?”
李天縱閃閃躲躲地看了眼張定明,忽然吱吱嗚嗚起來。
李饒海臉色一沉,喝問:“你抽風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天縱的眼神還是躲躲閃閃,並沒有開口,張定明一見他顧忌自己的模樣,以為他要說的事情是關乎名劍山莊的秘密,有他在場,不好開口,於是起身告辭道:“李莊主,張某忽然犯困,想回去躺一會,便不打擾你了,告辭,留步,留步!”
李饒海連忙起身行禮,可是就在這時,高連走了進來,也不看李饒海和李天縱一眼,徑自來到張定明麵前小聲說道:“我們的其他兄弟都叫人打傷了。”
“什麼?”張定明大吃一驚,臉色一沉,低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連低聲說:“聽說是為了一個女子!”
張定明咬牙問:“我們的人去調戲人家姑娘啦?”話說到一半,胸口已經起伏不定,臉上的神色一陣青一陣紅,尷尬不已,顯然是為自己手下的行為不恥。
高連搖頭說:“情況很是複雜,一時半刻說不清楚,大人還是先去看一下吧!”
而這時,李天縱也向李饒海彙報完畢。
李饒海朗聲說道:“張大人,好像我家族中的子弟和你們鑲衛發生了一點矛盾,我們過去看看如何?”
“也好,李莊主請!”張定明不動聲色,強壓心中的尷尬之情,目無表情地行了個讓禮。
李饒海也不客氣,率先出門,張定明跟隨其後,李天縱,高連,高盛三人落在最後。
片刻間,五人便來到鑲衛居住的小院子,尚未踏進院子,便聽得裏麵沸沸揚揚,都在叫罵聲,張定明遠遠都能聽到有人在罵他們銀鑲衛個個賊頭鼠腦,淫賊一窩,張定明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心下圭怒,“名劍山莊的人也忒無禮了,就算我們鑲衛有失禮之處,豈能如此辱罵?今天我這個指揮使在這裏尚且如此,要去其他百戶小旗校尉過來,還不被轟打出去。”他的臉色已經被氣得滿臉通紅,但又不能說什麼,隻能悶聲跟著李饒海的身後。
李饒海和張定明一踏進小院子,裏麵的人認出他們,順便提醒旁人,叫罵聲漸漸停了下來。張定明並未停步,徑自走進人群中,隻見得跟隨自己來的十幾個鑲衛個個都掛了彩,雖然沒有死人,但有幾個還癱倒在地,顯然是腿骨被打斷了,張定明一見,剛才還感到理虧的心已經被怒火拋出九霄雲外,心下氣恨,既氣自己的鑲衛無能,又氣名劍山莊的無禮。他轉身回頭看了李饒海一眼,咬著牙關說:“名劍山莊,好是威風,我今日算是領教過了,告辭。”隨後又陰沉著臉對自己的手下說道,“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去把自己的傷包紮好?”語氣已經到了失控的邊沿。
“張大人,這裏肯定有誤會,我定當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李饒海知道銀鑲衛對自家的重要性,今日如果讓張定明就這樣回去,名劍山莊也就完了,連忙攔住張定明的去路。
“怎麼著,李莊主還想把我們全留在這裏不成?”張定明看到被打得滿身是傷的鑲衛,已經無法控製自己心中的怒火。
“張大人,請息怒,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李饒海現在一頭大汗,他的武功雖高,但從沒遇見此種事情,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以前遇到事情如果道理說不通還可以用武力解決,但是遇上張定明,在不能動用武力的情況,很多事情反而不知道怎麼去做了。
場麵一下子僵持起來。
“難道你們身為貴客,便能隨意調戲良家婦女了嗎?”一個清脆的嬌聲說道。
張定明循聲看去,見是一個十八年華的黃衣女子在說話,冷哼一聲,憤怒地說:“便是調戲了,又怎麼樣?”
黃衣女子想不到張定明會這樣回答,被嗆了一口氣,憤怒地說:“你還講不講理?”
張定明陰沉著臉說:“你什麼時候聽說過銀鑲衛講理了。”
黃衣女子被蠻不講理的話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把張定明生吞了,李饒海一把把她拽了身後。
張定明已經被氣糊塗了,早已經沒了往日的沉靜,不由分說地拉起一個受傷的鑲衛,指著他的傷口說:“這就是你名劍山莊的待客之道?姓李的,我告訴你,有本事把我們全部撂在這裏,如果讓我離開,不鏟平名劍山莊,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