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談(2 / 3)

胖子被中年男子領上了三樓,中年男子便快步走進了一間房間,又隻落得胖子一個人不知所措。胖子忽然看見中庭中有椅子,心想:躺不能躺,退而求其次吧,我坐著總行了吧。

正坐得剛把木頭捂熱了,美美地對著茶壺嘴細嘬香茗,享受著月光的洗禮,頭頂星光的燦爛,暢想在日後的主角生涯中,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

“喂,胖子!那你坐不得!”

胖子一口茶噴出了八丈遠,他忽然感覺有種淚奔之意襲上心頭,但他這次學乖了,默默地且艱難地從椅子上挪了下來,轉身對孫翔說:

“老大,不帶這麼玩得,你們這是無產階級專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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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翔輕叩寒鍾月的房門,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既興奮又有些神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找不到與她的共同話題了,而自己也總是盼著她能多看自己一眼,但是……

屋內無人應答,難道是睡著了,那便不予打擾了。

孫翔正欲轉身離開,就看見一個屢屢縈繞在心頭的身影從另一間房中走了出來,無需多問,那定是冼林風的房間了。二人對視,孫翔竟有些難掩的尷尬從肢體各處表現出來。他隻覺得劍鞘越來越冰冷,以至他想掙脫,但就像他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神一樣,他辦不到。

自始至現在,他並不認為執著是錯,隻是這種執著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光亮,哪怕隻是一點點,能讓他有勇氣在這走廊中先開口就行了。

寒鍾月的表情卻是略帶幾分驚異,畢竟,孫翔與冼林風被送來時,都還處在深度昏迷的狀態,而現在隻有孫翔醒了。她也忽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目光流離在房中和孫翔身上。片刻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屋內,這才轉頭笑對孫翔道:

“孫翔,你醒了,怎麼樣,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終究還是她先開的口,這算是表示對我的關心嗎?孫翔自問。他鬆開了因緊張而攥緊的手,長舒了一口氣。沉重的呼吸聲帶動了廊中的燭光,它們微微搖曳著靈秀的軀體,像是在否定孫翔心中的答案。是啊,也許是自己牽強附會了吧。

“沒事,我挺好的,你怎麼樣,沒受傷吧?”孫翔口齒還是有些切澀。

“我受了點內傷,沒事的,昆叔已經幫我治療過了。”寒鍾月邊說邊掩上了房門,走向了孫翔,“你當時是怎麼做到的呢?”

“什麼?”

“你們當時昏迷了,是怎麼脫險的呢?還與他一道……難道是有高人相助嗎?”寒鍾月似乎有意避開冼林風不談,說完就示意孫翔進入她的房間。

側身而過,孫翔仿佛看見了那個兒時自己手把手教其舞劍的寒鍾月,氣息還是一樣,水的淡雅芬芳,韌性綿香,水生木,也許早在那是就開始企盼將來某一天的澆灌吧。

寒鍾月明顯沒有在自己的房間中逗留太長時間,因為屋內隻有清冷的碧棉木的幽香。寒鍾月一進屋就走到了窗台邊,點起了一盞香薰燈,那是風槐的花蕊,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她回頭看看還在門口默默欣賞自己動作的孫翔,道:“進來啊,你還沒回答的問題呢?”

孫翔從記憶中走了出來:“噢,來了。”算了吧,就讓這段終不成感情的情愫永遠埋在心底吧,即便是彼此都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找尋到了想要去證明的東西,又怎麼會才開始就因為這些事停下腳步呢?

落座,孫翔先將自己的經曆大概敘述了一遍,看上去是暫時將心情壓製住了。寒鍾月聽得也是極為認真,並且連連皺眉,待孫翔講完,她忙問:“我知道你父親親傳的劈風劍法非同一般,但想不到你已經修得如此層次了啊。竟能破解了以破之力為主的銳金氣息。”

孫翔立馬想起了老頭在臨別時說得一句:“此間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哪怕是至親,你明白嗎?”他回答道:“嗬嗬,是啊,氣息上本就處在眾人之下,還不得在劍法上下點功夫嗎。這些年閉門造車,好歹是搞出點東西來了。”

孫翔繼而緘默,寒鍾月看出孫翔大概不願談及這些方麵,畢竟經脈閉塞一直是孫翔的隱傷。她又問:“你說那些人露出異樣表情,都拜倒於地,可想過為什麼嗎?”

孫翔心道:難道是我的驕人英姿感動了世人……呸,這都是什麼啊,我現在應該表現的有些神傷才對啊……

寒鍾月打斷了他不著邊際的臆想:“你不是說你的右臂衣衫盡皆震碎嗎,怎麼現在是好端端的呢?”

孫翔聞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疑惑地反問:“不是我來了之後,侍者給我換得嗎?”

“當然不是了,你們在馬廄被發現時,我立即就趕了過去,你當時就是穿得這套衣服。”

孫翔感到驚訝,心道誰還有心思幫自己變裝啊。這會兒他仔細地摸索了一下衣服的質感,的確不像是碧棉驛的風格,在細密緊致的蠶絲間像是加入了一些特殊的纖維,摸上去有點紮手。可能是雷雲棉,或是極焰草的根須,總之不符合木之氣息應有的沉穩大氣,順舒人意。

“幫我換了衣服……難道是我那件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有這種可能,衣服可能代表了什麼特殊的意義。嗯……還有一種可能,快,給我看看你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