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又有人碰了碰我的胳膊：“羽衣，你也該留意一下了。”
“什麼？”
順著他下巴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我的搭檔沈茂生正和他的小秘書劃拳劃得不亦樂乎，但是小秘書顯然不是他的對手，連連輸給他。我忍不住皺眉：“茂生，不要欺負小孩子。”
沈茂生笑嘻嘻地：“明明是他自不量力非要挑戰我，怎麼到小羽這裏就成我欺負小孩了？小羽你偏袒外人。”
小秘書笑道：“沒關係的，沈經理劃拳的樣子很好玩。”
沈茂生走到我身邊，用隻有我倆聽得見的聲音說：“你這家夥怎麼就不知道吃醋呢？”
我斜睨著他：“這也值得吃醋？”
“小羽，我愛你。”他當著眾人的麵親吻我的唇，這在我們一幫老同事眼中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了，倒是那個新來的小秘吃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我舔著被沈茂生親腫的唇，笑了笑：“你別介意，他就是這樣的。”
懷孕七個月時，沈茂生說什麼不讓我再上班，說是不想我太累。相比一個人悶在家裏我更喜歡和同事見麵說說笑笑，這樣時間也過得快。不過茂生說如果我太累了說不定對胎兒不好，好吧，我投降了。
無聊的時候我喜歡開著車在大街上轉，偶爾進商店買些生活用品。那天，也許隻是個巧合，等紅燈時，透過車窗我看到對麵餐廳裏一對熱烈擁吻的人，其中一個是沈茂生，而另一個是他的那個小秘書，那個看上去溫馴得如同小綿羊的年輕人。
我愣住了，足足有十分鍾不知道行事，直到後麵傳來一聲聲喇叭聲，我才匆忙啟動車子，不動聲色地返家，把自己的東西打包，然後撥通了鬱風的電話：“你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
“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才發覺出了一身汗，身體完全虛脫，我坐到地板上等著鬱風的到來，下腹的疼痛卻一陣緊似一陣，看到白褲子被血染紅時我忍不住一陣暈眩，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希望胎兒不要有事。我努力撐著地麵想站起身，卻無論如何做不到，隻有無力地望著門口，生命中第一次是這樣盼著鬱風。
鬱風開門看到我的樣子，大吃一驚：“你忍耐一下，我們馬上去醫院。”
“孩子……會不會有事？”
“我們快點去也許還來得及。茂生知道了嗎？”
我艱難地搖搖頭：“他，出軌了，稍後你幫我辦理，辭職，不想，再見他。”
有一刹那我看到他向來沉靜如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片火光，第一次見他動怒的樣子，原本想跟他說不要生氣，卻因為體力太虛弱而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