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非洲的壯美與警示(2)(2 / 3)

鳥類是森林和草原的保衛者,是它們抑製了對植物有破壞作用的生物的生長。可惜因為農藥和許多化學藥劑的使用和人類的貪婪,讓鳥類正麵臨滅絕的災難。如果有一天藍天上沒有鴿子飛翔,樹林裏沒有鳥兒歌唱,那麼人類的末日也為期不遠了。我們的老祖先孔子早就提出“覆巢毀卵則鳳凰不翔”的保護鳥類的思想,可是我們有些不肖子孫以玩鳥吃鳥為快,他們大概就是被西方人恥笑的醜陋的中國人吧?

看著我們慢慢地向它們走近,火烈鳥並不在意,它們和同伴擦肩搭背,低頭叨食著水中的小魚小蝦小蛤蜊,發出嘰嘰嘎嘎的笑聲。最先驚起的是那一群鵜鶘,這是一種像天鵝一樣的大鳥,白胖的身子,兜形的大嘴,裏麵可以裝一條半大的魚。寬大的翅膀拍打水麵,身體騰空而起,然後像滑翔機一樣在湖麵上盤旋,接著一隻跟著一隻地向遠離我們的湖麵飛去。兄長們的轉移讓火烈鳥警醒,那一望無際的鳥們都停止了低頭找食,全部伸直脖子望著我們這個方向。好像經過精心的排練,幾萬隻鳥唰的一下,頭都朝一個方向,動作神奇地統一,如接受檢閱的士兵。這時,我們看清大約幾百米外的火烈鳥,紅翅膀、白身子和黑色的尖嘴。導遊提醒看得發呆的我們趕快拍照,於是長槍短炮一起對準湖水中凝視我們的鳥群,哢嚓哢嚓,響成一片。我們先照湖和鳥,然後再以鳥為背景照我們自己。先後十分鍾的時間,那鳥還是靜靜地注視著我們,那亮晶晶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這群忘形的人類,它們好像在盡一種群眾演員的義務。

也許看我們忙活得差不多了,火烈鳥突然騰飛起來,幾萬隻鳥同時掠起,我們頭上好像升起一片紅色的霓虹,它遮住了天際。它們在我們的頭上呼啦啦地漫過,然後向湖的那一邊飛旋而去。火烈鳥在完成了接待我們這幫中國人的任務之後,去和那群遠飛的鵜鶘鳥會合了。這是我所看到的鳥群的最神奇和壯麗的表演,此景也許隻為納庫魯湖獨有。

望著遠飛的火烈鳥,我們站在湖畔久久不願離去。小鄧說,快走吧,在回內羅畢的路上,我們還能看到一個內瓦沙湖,那裏不僅能看到火烈鳥,還能看到河馬。我們又打起精神,登車北上了。

內瓦沙湖沒有納庫魯湖那麼大,可它被青山環繞和綠樹擁抱,更顯得神秘。我們要看清它的美麗容顏,隻好乘船而入了。正好有幾位駕船的黑人朋友在岸邊等客,他們為我們穿上紅色的救生衣,又把船搖向湖心。我們的遊船又驚起了一群群鵜鶘和火烈鳥,這一次更近距離地觀察了它們的飛行表演,那鵜鶘飛離水麵時用黃色的腳蹼拍打水麵,像水陸兩用飛機那樣在水上滑翔,然後漸漸躍出水麵。這回我們看清了那火烈鳥嫣紅的翅膀、黑色的後背、雪白的腹部和黃色的腳掌,而嘴喙漆黑而尖利。我們還與成雙成對的鴛鴦相遇,非洲的同類和中國的一樣,它們親昵相依,並不避人。難道它們不怕凶殘的河馬襲擊嗎?

我們讓同船的人民日報的記者李麗問駕船的黑人,她初通英語,可一時想不起“河馬”這個單詞。她隻好說了個“河”,又說了個“馬”,那個黑人朋友笑著點頭,然後把船搖向湖心處,他指著遠處漂浮的幾塊黑黢黢的木頭,發出“馬馬”的聲音。我們仔細一看,上麵立著幾隻小鳥正在朽木上叼啄,那是鳥,怎麼是馬呢?當船劃近時,我們才看清,那朽木就是浮在水麵上的河馬頭,它們半睜著眼睛,正窺視著水麵的動靜。

河馬是非洲獨有的一種大型雜食性哺乳動物,它的體重一般都有三四噸,僅次於大象。但它的嘴大為動物之最,長而闊,甚至可以裝下一個人。它的下犬齒最長達一米,如象牙一樣珍貴,因此長期被獵殺,原來尼羅河中河馬最多,現在已經滅絕,隻在中非的湖河中還幸存一部分。別看河馬體重腿短,但它的奔跑速度連短跑運動員也趕不上,時速可達30公裏。河馬因為皮膚怕曬,長期潛伏在水裏,隻露半邊臉,它的鼻孔、眼睛、耳朵都在臉的上部,幾乎在一個平麵,嗅、視、聽兼呼吸,什麼也不耽誤。如果說獅子和豹子是草原和山林裏的霸主,那麼河馬和鱷魚就是水中的霸主了。別看河馬長得醜陋憨厚,可一旦發怒,能把水裏的船拱翻,那血盆的大口,讓岸上再勇猛的動物也懼怕幾分。它發火時能一口把粗大的尼羅鱷咬成兩截。河馬一般不傷害另類,隻有母河馬為保護小河馬具有領域攻擊性。每年非洲都有數十人因接近它們的領地而被攻擊喪命。其實河馬平日是很膽小的,它們晝伏夜出,到岸上覓食,走進菜地,聽到人們的吆喝,掉頭就跑,而且再也不敢到這片地裏來。另外,河馬最怕蚊蟲叮咬,因此,它把各種食蟲鳥奉為頭上賓,並長期共存關係良好。你沒見那些小鳥正在河馬的頭上蹦跳嗎?因為有了它們的守護,蚊蟲再不敢來紛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