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麵對我的憤怒,劉昕玲發出一串幸災樂禍的笑聲,“你確實比你母親更加強勢。”
“格格小姐,請你在這裏簽字。”狗屁律師朝我遞上一支鋼筆。
我抓住筆的下一個動作便是毫不留情地砸向劉昕玲。“你給我滾!”
“我可以走,但我要提醒你,就算沒有你的同意這份文件也是成立的,請不要忘了,你的監護權可是握在我的手裏。”劉昕玲得意地笑道。“今晚簡單收拾一下,明天我會派人過來接你。”說完,她起身欲走。
“等等!”我要冷靜,要冷靜,我在心裏默默地提醒自己。“你先把情況給我說清楚。”所謂弱者是權益注定要被合法侵占的人,正如此刻的格某,既然無力還手,隻好以商談的方式來解決,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弱肉強食。
“你要解釋?我可以給你解釋。”劉昕玲坐定身子。
“你錯了,我要的是問題的結症,然後,解決它,我不是能被‘解釋’安撫的人。”我堅定道,“總而言之一句話,我不能讓你賣掉我的房子。”
“解決問題?就憑你嗎?我這樣說吧,你聽說過謝天衍這個人嗎?”劉昕玲的眼角露出一絲不屑。
“夜修羅謝天衍,博彩業的神話,二十八歲的他將賭場開遍全球,僅在拉斯維加斯和澳門兩個地方就擁有四家以上星級賭城,目前這個人正在積極開闊印度和朝鮮的市場,從業績上看像是一個活躍的商人,但真正接觸過他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他的資產是謎,他的行蹤是謎,他多重的身份也是謎,因此落下一個‘夜修羅’的稱謂,你說的,是這個人嗎。”在大腦中快速檢索完信息,我淡定地答道。
“小丫頭還不賴嘛。”劉昕玲笑道。
“你以為我是你生的嗎?”不諷她難解我心頭之恨。
“和我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事情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劉昕玲冷眼道,“先不論你聽到多少關於鄭氏地產的傳聞,自家人我就敞開了說,鄭氏怕是過不了這次劫難了。”說到這,劉昕玲的目光從方才的嘲弄轉為深沉。“鄭氏的資產被凍結以後,你父親就失蹤了,直到昨夜接到一通來自禦海市的電話,打電話的人稱鄭啟曜現在被扣押在鑫夢賭城裏,他用一千萬的空頭支票在裏麵逍遙了兩天日子,也震怒了賭城的主人謝天衍,賭城警告鄭家如果三天之內不將債款還清,就要見血。”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千竹軒的這套破房子還能值這麼多錢,哼,鄭老爺是怕往後沒有奢華日子可過,才抓緊時間到賭場去做最後一搏的吧,多可笑,風流天下的鄭啟曜也會有今天,隻可惜這次連老天都不幫他。”我沒心沒肺地說道,即便出事的人是自己的生身父親。父親?他履行過任何為人父的職責嗎,顯然沒有。
“有一位富商願意花一千萬來購買這套格安彤生前住過的公寓,以此緬懷他的夢中情人。”劉昕玲簡單交待,接著又道:“我深知你父親的品性,也不怪你恨他,但不管怎樣,我不能見死不救,他再糟糕也是我的丈夫,請你體諒一下。”
“我明白了,三天之內我會想辦法讓鄭大老爺回到你身邊,但在此之前,不、許、賣、我、的、房、子!”我一頓一字地說完,起身做了個送客的姿勢。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能把鄭啟曜從謝天衍手中救出來,我可以為你保留三天的時間,期限一到,不見人我就賣房,這點也請你記祝”
送走劉昕玲,我拿出珍藏多年的鑰匙打開格安彤生前的私人更衣室,思忖著怎樣的打扮才能讓我走進僅對會員開放的鑫夢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