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渾身(1 / 2)

雲璐迷茫的回到白府,她是怎麼走回來的自己也不清楚,渾渾噩噩的拖著疲乏的步伐,她感覺自己肩上背負著沉重的包袱。

院子裏很熱鬧,白茂聰在問母親雲璐哪去了,雅娟也是剛剛麻將收攤,沒有兒子那麼著急,說:“你媳婦一個大活人,丈夫不在家出去逛街買點胭脂粉很正常,別一驚一乍的。”白茂聰一直掛著秦四爺的事兒,心裏不踏實,跟隨哥哥去茶樓見了客戶後回到工廠裏,白茂山見他心神不寧就問:“你怎麼了?熬不住枯燥了?”白茂聰忙敷衍說:“沒有,隻是有點累。”白茂山笑道:“同樣是在外一天,跟玩的精神狀態卻天壤之別,不過對你很不容易了,這樣吧,我們早點回家,廠裏也無大事。”——就這樣他們倆五點多就回到了白府。

雅娟走開了,白茂聰剛進屋,雲璐像是被人扔進來似的,一見丈夫已經回來了心噗噗亂跳,強作鎮靜問:“呀,你怎麼提前回來了?”白茂聰聽了很不爽,本來她在不恰當的時間裏外出就怪怪的,現在這麼問,好像不希望自己早回家似的,說:“怎麼,我早回家讓你很意外嗎?你剛才哪去啦?”雲璐找了椅子上坐下,回了句:“我去逛街了,以為您不會那麼早回家,所以晚了些。”白茂聰上下打量了番萎靡不振的她,疑惑地問:“你生病了?”雲璐回答:“沒有啊..哦,可能吧。”白茂聰伸手去摸她的額頭,似乎聞到一股酒氣,鼻子湊過去在她身上狗一般嗅了好陣子,緊張地問:“你外麵喝酒了?”雲璐尚未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沾著秦四爺的酒氣,推開他說:“我喝什麼酒?你走啊,讓我歇會,可能真的病了。”白茂聰愈發覺得不對勁翰手上的筷子驚落在地,害怕的事終於發生,慌忙站起身想替自己狡辯,說:“聰兄弟別發火,你聽我解釋。。”白茂聰疑惑的盯住他說:“什麼?”詩琪也認為事情敗露了,擔心丈夫被打吃虧,衝過去說:“白先生,有話好說,別傷兄弟之間的感情啊。”白茂聰越聽越糊塗。這時,雲璐下樓走進來嗲聲嗲氣說:“茂聰您別生氣嘛,我下來吃便是。”——其實剛才隻是誤會,在樓上時,雲璐挺挺似乎有點隆起的肚子說:“好累,我不下去吃了,你讓詩琪送上來。”白茂聰不滿地說:“剛睡醒就喊累,你這個孕婦太誇張了,早晨外麵空氣好,吃完飯適當的去走幾圈,別老像王八羔子一動不動。”雲璐聽這話很不樂意,回敬他說:“我王八羔子,那我懷裏是你的王八崽子?”白茂聰伸手不輕不重的抽了她一巴掌罵道:“你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別以為我最近讓著你是怕你,你要覺得我在子夜這件事上對不起你可以離婚。”說完自己下樓了。雲璐聽丈夫重提離婚的事,知趣的趕緊下來吃飯,摟著他脖子說:“老爺別生氣,看您板著臉我好怕呢。”詩琪略有領悟,問:“你們這是?”雲璐討好的口吻說:“是這樣的,他剛才讓我下樓吃飯,我不下來,他打我一耳光教訓了我,你看,我乖乖下來了呢。”汪明翰回過神來也獻媚起來說:“你們倆真是一對夫唱婦隨的模範夫妻啊,不像詩琪總指揮我,嗬嗬。”詩琪忙說:“誰指揮過你啦?說話不實事求是。”雲璐製造氣氛,笑眯眯地說:“就是嘛,明翰哥是不知足,嫂子明明不喜歡做生意卻每天伴著你,這的在意他們的那一點點房租。

大門是從裏麵反插著門閂緊鎖的,白茂聰自然無法打開,他環視了下四周,四合院有麵圍牆邊豎立著幾棵樹,葉落了,茂密的枝幹卻結實的伸向院子內,圍牆兩米多高,白茂聰身手還比較靈活,沿著樹爬上牆頭輕輕一跳入地,十點多的時候,仍有幾戶人家亮著殘燈,不知是哪家養了條狗拴在遠處柱子上,邊上是隻肮髒的狗棚,突然叫了起來,把白茂聰嚇得連忙躲到草垛裏,狗還在狂叫,狗後麵的窗戶打開,有個漢子赤膊披了件棉襖探出腦袋朝天井望了望,月光下靜如死水,他罵道:“你這狗崽子亂叫什麼?再亂叫把你燉了。”那狗似乎聽得懂主人的話,立刻撒嬌的哼了聲不叫了。那漢子氣呼呼關上窗戶重新上炕,被窩裏埋著的女人伸出頭喘粗氣,說:“吵死了,這狗總是虛報,又不是春天發什麼情?”漢子一甩棉襖抱住女人說:“別管它,我們接著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