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蘇州運貨遭(1 / 3)

賀昆侖有個新的女助手叫曹姬,三十來歲,原來在南京搞情報的,這次魏四川犧牲後複興社重新替他配了一位,可能是上峰認為賀昆侖的情報工作做得不到位,特意從情報係統調來聯合國發展峰會25日開幕,聯合國成立70周年係列峰會的大幕就此正式開啟。中、美、俄等超過150個國家的元首或政府首腦將與會,創下規模之最。峰會期間,除了共尋國際發展合作,商議國際重大問題外,多國還想借著主要大國首腦齊聚一堂的機會或是尋找外交突破口,或是積極遊說宣揚自己的主張。領導人還未到齊,一場外交戰已經在預熱。

據法新社報道,羅馬教皇方濟各周五在聯合國發展峰會上發表“曆史性”講話,84歲的古巴領導人勞爾·卡斯特羅當天出席聯大會議,為這位美古融冰的斡旋者“捧場”。這是古巴領導人15年來首次出席聯大會議。下周一,勞爾將在奧巴馬的聯大演講結束幾小時後發表講話。美國《國會山報》稱,他的演講將呼籲美國結束對古巴的貿易禁運。報道稱,奧巴馬和勞爾周一或周二可能在聯合國展開非正式的“相遇外交”。古巴前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1960年出席聯大會議時,發表了聯大曆史上最長的4小時29分講話譴責美國。

“普京和奧巴馬要在聯大間隙會麵”,白宮和克裏姆林宮24日對外宣布了這一消息。俄羅斯《商業谘詢日報》說,這是烏克蘭危機後關係持續緊張的俄美兩國首腦兩年來首次正式會麵。英國廣播公司稱,奧巴馬認為“不試探一下高層接觸是否能夠取得進展是不負責任的”。據英國《衛報》報道,就此次會麵,華盛頓與莫斯科發出相互矛盾的信息。白宮發言人歐內斯特表示,“奧普會”的首要議題是討論烏克蘭東部局勢,兩人還將討論俄在敘加強軍事存在問題;但普京新聞秘書佩斯科夫則說,兩人的首要議題是敘利亞問題,如果時間允許才會討論烏克蘭。

普京周四接受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60分鍾”節目采訪時,重申俄方在敘利亞問題上的立場——鞏固敘利亞合法政府是解決敘利亞危機的唯一解決之道。而美國則在烏克蘭問題上給了俄羅斯下馬威。美國防長卡特24日表示,美國將很快開始訓練烏軍。美已投入2。44億美元向烏提供裝備和軍事訓練。美國媒體在報道時特意強調“奧普會”是俄方“一再要求的”。的三撥人馬下達命令:“你們繼續盯在這裏,有車子出來緊緊跟上絕對不能丟失,我立刻去蘇州通往上海的昆山縣關卡,你們若有緊急事情可以打電話到那裏請示我。”說完帶上曹姬火速回站裏,聯係警署守住上海水路口岸,自己帶上曹姬和另外三人趕赴昆山縣陸路關卡。

賀昆侖撲向昆山現關卡時,河川野率領白茂聰和雨音分兩輛卡車已在昨天上午抵達蘇州,與藥品商人王老板接上頭,交易很原始而簡便,一手交貨一手交金條,按照他們的計劃,這次先出運1。5立方大小的五十箱藥品,價格是三十根金條,雙方各自抽驗了貨物和金條後握手成交,河川野說:“價格是貴了些,但是鑒於我們是初次合作,我也不還價了,交個朋友嘛,我們雙方留個聯係電話如何?”王老板在收到三十根金條後有些錯諤,因為他與白茂聰首先商量好,其中百分之十是買方的回扣,也就是這三十根金條中有三根是進入白茂聰腰包裏的,河川野親自前來交易是他們沒有想到的,王老板無所謂,白茂聰是冒著風險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而且河川野要去了王老板的電話號碼,辦公室和倉庫也親自來過,以後幾批大有不需要他的架勢,他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意識到日本人對他不信任了,這才是最可怕的。下午裝完貨即刻出發回上海,從蘇州市內通往上海方向的郊外共有兩條公路,出了蘇州則是華山一條路途經昆山縣入上海,在蘇州郊外的岔路口,河川野發現地勢比較複雜,命令兵分兩路以分散風險,人員安排有講究——河川野與白茂聰一組,是為了看住他不要節外生枝,因為蘇州有他的仇人,雨音與蘇三為一組,兩名日本武士和兩名青幫弟兄交錯搭配各一組,白茂聰熟悉這條分岔的公路,正常車速二十分鍾左右,十幾公裏路而已,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如此風聲鶴唳,便帶著怨氣說:“如果怕有埋伏,兩條路都可以設,一起走力量集中,讓對方去分兵。”河川野似乎覺得有道理,但是命令已下不想收回丟麵子,車還是各走一道,全由青幫的弟兄駕駛。白茂聰那輛車他坐中間,河川野靠車門口,另外一名日本武士在後車廂通過小窗口盯著駕駛室,白茂聰從反光鏡窺見他手握著槍非常警惕的神態,感覺脖子冷颼颼。卡車越往裏開路麵越狹窄,兩邊是茂密的小山丘,樹林鬱鬱蔥蔥,是個埋伏的好地方,河川野命令司機:“再開快點。”白茂聰眼尖發現遠處路麵上似乎有障礙物,駛近後才看清是幾根粗壯的樹幹攔住去路,車不得不停下,河川野說:“全體下車清除路障。”後麵的日本武士和司機剛跳下去,兩邊的半山腰突然射來密集的子彈,兩人應聲倒下,白茂聰反應靈敏移往司機位置喊道:“將軍坐穩了。”卡車全速倒車,河川野毫不示弱伸出手往山腰方向胡亂的還擊,卡車倒置二百來米猛的刹車,白茂聰打開車門跳下去,拚命往山上跑,河川野在後麵緊緊跟隨,後麵的槍聲漸漸平息,他們越過小山從另一頭下來是條泥路,“嗒嗒嗒”有個老漢催趕著裝滿草料的馬車經過,白茂聰喊道:“老鄉停一下,讓我們搭個便車。”老漢“籲”的一聲勒住韁繩將馬車停下,問:“剛才聽到熱鬧的槍聲是你們打的吧?”白茂聰伸出手做了個八的姿勢說:“沒有,我們是莊稼人哪有這等玩意,老鄉,帶我們一段路吧。”老漢打量了他們一番,看衣著確實像個莊稼人,點點頭說:“上車吧,請問你們要去哪裏?”白茂聰說:“你盡管往直了跑,到地方我們會自己跳下去。”老漢抽了記馬鞭幽默的說:“是牲口在跑,不是我在跑,嗬嗬,駕!”河川野畢竟老了,靠在草垛上臉色蒼白話也說不動,但仍然警惕的環顧沿路四周的地貌,手插在薄棉襖裏握住槍,這次他們幾個都經過喬裝打扮成普通農民樣,白茂聰為了預防在關卡被人認出是通緝犯,特意裝了撮假胡子,正好與河川野相反,他把心愛的象征身份的衛生胡給剃了,還戴上瓜皮帽土得掉渣。馬車跑了好陣子,老漢是往前麵村子裏送草料的,他說:“我快要到了,你們還有多遠?”白茂聰抬眼眺望前方隱約出現的農舍,有幾家燃起嫋嫋的炊煙,是到晚飯的時候了,有點餓,他不敢去人多眼雜的地方,有座廟宇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他一指問:“那地方你們經常去燒香嗎?”老漢看了看說:“沒人去,一座沒有和尚的破廟,荒廢很久了。”白茂聰應了聲說:“哦,那我們這兒下車,去那裏玩玩,我就喜歡原始的古老建築。”老漢笑道:“有什麼好玩的,看你們也是農村人,又不是城市裏的大驚小怪。”

河川野也知道白茂聰是想到廟裏去歇會,跟著他下車往那座廟走去,尾隨其後說:“白君,我走不動了,你來背我過去。”白茂聰自己已經很累了不敢違抗,背上他就當是背了頭豬,邊走邊心裏罵,河川野也沒閑著,說:“真可惜,那輛車被支那人給截走了,不知道雨音有沒有事。”白茂聰順口說:“還好將軍英明決斷,要不兩輛卡車全完蛋。”河川野以為在嘲笑他,罵道:“八格,你敢侮辱我?”白茂聰心裏有氣,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威風,沒吱聲默默馱著他,河川野拍拍他的臉說:“等一下你去弄點吃的,吃完我們想辦法突圍,到了上海我不會虧待你和你母親的。”一提起母親,白茂聰心裏就憋屈,她每天晚上要去河川野住所去過夜,母親隻承認是工作,而他也隻能假裝相信,兩人心照不宣。走到廟宇裏有幾個台階,白茂聰不慎絆倒把河川野狠狠的飛進廟宇裏,河川野大罵,從棉衣裏掏出槍對準他說:“八格雅路,你敢摔我小心斃了你。”白茂聰地上爬起來沒有害怕,認為在這地方他不會開槍,沉著的說:“將軍,您殺了我今後誰為您服務?”河川野大笑道:“你以為除了你,就沒有支那人替我們大日本帝國服務嗎?你們支那人都是軟骨頭包括你。”白茂聰沒有反駁,找個地方先坐下休息,河川野丟了貨物心情不好拿他出氣,指責道:“你樹敵過多,今天要不是帶你來提貨,我的車不會遭遇埋伏,那些人是衝你來的。”白茂聰忙解釋說:“不是,將軍,我們沒有被跟蹤,從我們出發的前一天我就開始用三輛汽車來回跑迷惑敵人,根本不知道我使用了金蟬脫殼。”河川野問:“那這些埋伏的人是誰,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要經過這裏?”白茂聰分析說:“允許他們是通過其它渠道獲得的情報,不過我是在出發前才得知,問題不會出現在我這裏。”這句話戳到了河川野的神經,用槍對準他罵道:“放屁,你的意思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情報組裏有內奸?”白茂聰當然也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說:“可能是無意中泄露的吧,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盤查盤查。”河川野楞了下,決定去蘇州提貨的那天下午,他將雨音和隨同去蘇州的兩名武士叫到辦公室交代任務,那麼隔了一個晚上消息會不會泄露出去不好判斷,這是他的一個疏忽,這件事情到了上海陸軍省會派人來調查,白茂聰雖說是個小人物,若問起他來胡說八道,對自己將是個巨大的威脅,想到這決定殺了他,臉上帶著恐怖的微笑慢慢朝他走過去,白茂聰很敏感,站起身問:“將軍,您這是?”河川野說:“白君分析的很對,消息一定是從我這裏泄露出去的,上邊追究責任時你可以作證。”白茂聰慌忙說:“不不,將軍,我不會說的。”河川野問:“這麼說你願意頂罪嘍?”白茂聰往後退卻,他意識到這是他們回上海後不可逃避的責任歸誰的問題,這次蘇州提貨他與河川野兩個責任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河川野不一定會以死謝罪,他的小命就不保了,總得有個替死鬼來承擔日本戰略物資被搶的責任,想到這,白茂聰明白了河川野那副笑容背後的殺機,他退到了牆壁上退無可退的跪了下來說:“將軍,這筆帳我們應該算在複興社的賀昆侖身上,隻要我們同心協力一定能夠抓到他,好不好,好不好?”河川野獰笑道:“你不死我就要倒黴,所以你必須死。”白茂聰聲嘶力竭的尖叫道:“不,我對你們大日本帝國還有用,我手下有三百多弟兄可以為您賣命哪,對了對了,您在這裏不熟悉,我可以帶您安全回到上海,饒我這條狗命吧。”河川野決心已下,慢慢的槍頂在他的額頭上,白茂聰嚇得汗流浹背,渾身在發抖,他努力控製著自己不抖生怕動作太大槍走火,就這麼死了嗎?我要死了嗎?——他一邊跪著,一邊大腦思緒萬千,他哭著喊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