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節(2 / 3)

找到那個日本人就有了線索,但是我根本忘記了他的長相,屏幕裏的太模糊,隻有紅色的豐田是唯一的印象

急急忙忙把時間調到燈光滅掉之後,豐田車跑出了大門,然後就隻有蟬鳴了。

一切的關鍵在於那輛車,我手忙腳亂的調整著錄像帶的時間,試圖記錄下車牌號。雖然顯示器模糊的像是沙子迷了眼,但是我清清楚楚地看見,車竟然沒有牌照。“!!!!”保安看著我詢問的目光,表示無能為力。

手機不恰當的時候響起,夢蘇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在公司呢?晚上有個人請客吃飯,來不?”

“啥?”

“吃飯。”夢蘇顯得有點不耐煩。

“啥規格的?”我舔舔嘴唇,查了半天毫無結果,氣惱的肚子都餓了,民政局關於菲楊最後的紀錄是移民美利堅合眾國,時間是五年前,而她的老同學也紛紛表示不知道她的消息,最後關於燈光的線索也在錄像這裏斷了線。

“便飯。”

“那你幹嗎叫我?”

“對方是日本人,你來當翻譯。”

等等,日本人,也許……我看著屏幕上定格的豐田跑車,心裏有一絲希望纏繞上來。

“ok,time,where?”

“南城的那家法國菜館,8點鍾,不許遲到。”她打了一個大哈欠,我知道某人下午的工作開始了。

七點五十分提前到達了約好的地方,服務員迎了上來,很紳士的鞠了一躬,問我幾位或者是否定座了。

我說定座了。

“杜先生麽?”服務員翻著手裏麵的小本,查詢著。

我忙著看停車場上麵有沒有紅色的豐田跑車,順口答了一句:“有沒有小日本兒?”

侍應生說杜先生就是日本人。

我恩恩著,一輛一輛車看著:“黑色的奧迪……藍色的雪鐵龍……還有美女色的柳夢蘇……”夢蘇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嚇了我一跳:“幹嗎呢?”她說。

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說沒什麼。

入席,對方有三個人,倆小日本兒,一個西方老洋。為首小日本的忙不迭的搶上去跟夢蘇握手,好像貧苦民眾見到毛主席一樣熱淚盈眶,許久不放,直到我咳嗽得嗓子都快破掉了,他才反應過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握了一下我的手,驚訝的笑著嘀咕了一句什麼,意思是:“幸會,我們又見麵了。”

我用日語說:“幸會,但是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死死的盯著他,他竟然比我還帥!黑色的西服筆挺的套在身上,頭發隨意的散亂著,樣子還比較年輕,雖然眼角的皺紋和鬢角的白發透漏了他的真實年齡,但是也就三十歲上下,瀟灑的笑著,搖搖頭,坐了回去。

夢蘇小聲告訴我說這位是藤野渡先生。

我立刻想到了中學時代學的課文,魯迅的《藤野先生》。

但是這兩位有著天壤之別。

要不是色狼似的攥著夢蘇的手不放,我或許對他會有點好感。

“我的中文名叫杜子藤。”雙方落座後,他一本正經用蹩腳的中文自我介紹說。我和夢蘇對視一眼,強忍住笑意,同時一本正經的點頭,表示名字哲學意義深刻,高雅古典,品味高尚。

他自豪的用中文說這個名字是他內人給他起的,他內人是中國人。

我想他老婆可真夠逗得,把她老公耍的夠嗆,杜子藤,肚子疼。中國最經典的名字,而且他的日文名字按照西方的習慣倒過來是渡野藤,肚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