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風洞(2 / 2)

茶沏來了,幹果也端來了。清涼甘甜,幹果香脆。灰鷹公公勸茶,抿著嘴笑,娓娓說事:

“各位,我這山名叫打鷹山,是我的家園,可是有誰能夠打鷹呢?那年孫大聖保護唐僧西行取經,唐僧被白花鼠精劫走,帶到了黑空山無底洞。我是此山小神,孫大對尋不見師傅,就要打我,我把唐僧去向稟明,孫大聖才饒了我,要我化成大鷹,守住白花鼠精,不能讓白花鼠精逃脫。可是白花鼠精占據了九十九座火山之下相連的岩洞,孫大聖也捉不了他,我更奈何不了白花鼠精。世人聽說孫大聖打過我,便把此山喚作打鷹山,事實孫大聖沒有打過我。但是上千年了,我一直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修煉自己,守護山林,保護百姓,不讓白花鼠精作亂。但那老鼠精魔力越來越大,如今又奪得了金缽,老鼠精要鬧事了。我要沒法除掉老鼠精,不能再讓他長大。青龍也不知道那金缽的來曆吧,那是當年佛祖賞給淨壇使者豬悟能的,看似一個土碗,豬悟能不解佛祖用意,那金缽是降妖除魔的寶器,豬悟能先天法力有限。他看不上土碗一樣的金缽,把它丟進了青海湖中,才被青龍揀到。可惜現在落到了白花鼠精手裏,要除掉白花鼠精,是難上加難了!”

“原來如此,難怪金缽能吸納人和妖的魂魄!”峰仁道士說。“我困在石洞庭湖中,全憑金缽打魚度命!”

“是呀,金缽能救命,也能害命!”灰鷹公公說。大聰小聰為祝英洗去了臉頰和手上的血漬,敷上藥粉,被白花鼠啃咬的傷痕複原了。安含立刻想起龍珠的事,灰鷹公公當年叼得一顆龍珠,它可以救祝英成人了,於是他向灰鷹公公提出了請求,不料,灰鷹公公捋捋胡須,說:

“我叼得的是白海龍女的寶珠,不能幫助祝英姑娘。姑娘陰魂旺盛,缺失了陽氣,要龍子的寶珠才能讓姑娘陰陽調和,三魂七魄歸身附體。青龍的寶珠在鼇魚的口中,還得去找鼇魚討要。鼇魚藏身青海、白海和龍川江的冥界處,正睡覺呢,隻怕你們尋不到它,就是尋到了,鼇魚也不肯張口,它還要睡幾百年。鼇魚眨眼,地動山搖呀,人世間不希望鼇魚醒來!”

“難道,祝英沒有機會了?”安含傷心地說。“灰鷹公公,你見多識廣,一定有辦法的,請你救救祝英,救救我們!”

“小夥子,我隻能給你指一條路。”灰鷹公公說。“走吧,要去尋鼇魚,找寶藏,你們可以從我的山洞一直走下去。大聰小聰,帶客人去無風洞。我不能陪你們去,我要監視那白花鼠精!”

大聰小聰帶著他們走進石洞,拐了幾個彎,來到一道石壁前。石壁上長滿綠色的苔絲,石壁上方覆蓋著茂盛的灌木和蕨葉。“無風洞”三個大字象是篆字,又似隸方書,筆畫斑駁陸離,要仔細辯認才能看清。大聰小聰在石壁前轉過身來,大聰說:

“這是一條不歸路,洞門打開,隻讓進不讓出。進洞之人,不畏艱難險阻,以自己的智慧戰勝艱難,自有出路,各位想好了,現在回去,外麵是普照大地的陽光。要知道,所謂無風洞,就是洞裏邊氣流都沒有,看你們的意思辦吧?”

“我決心已定,我想進去!”安含說。

“安含哥,我跟你走!”祝英走近我說。“生,一直走下去;死也一起走下去!”

峰仁道士和竇妃娘娘站到了我和祝英身後,準備進洞。大聰小聰見我們麵向石壁站著,心意已決,便向石壁吹氣。兩人一同噘起嘴巴,同時噴出兩道紅色的煙汽,煙汽浸染石壁,石壁緩緩洞開,露出一個圓洞。大聰小聰分站兩邊,示意他們進洞。

安含第一個爬進圓洞,祝英跟了進來,峰仁道士、竇妃娘娘飄進洞剛站定,圓洞關閉了,他們站在洞裏,看不到亮光,也沒有空氣呼吸,我感覺胸悶頭痛:難道我們就要窒息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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