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思辨有礙席勒的文學創作,感傷的詩與質樸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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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轉向戲劇,談到了第二天要公演《華倫施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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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提供了討論席勒的機會。
“席勒讓我感覺得特別,”我說,“我是懷著真正的熱愛和讚賞,讀了他那些大劇本的有些個場次;可是接下來就遇到違反自然真實的情況,叫我讀不下去了。就連《華倫施坦》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我沒法不相信,是希臘的哲學傾向損害了他的文學創作;他把觀念看得高於整個自然。凡是他想得到的,就必須發生,也不管這符合自然或是違反自然。”
歌德說:“他在受玄學思辨困擾的時期給洪堡寫過幾封信,洪堡把信給我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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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信裏可以看出當時他如何傷透腦筋,想把感傷的詩和質樸的詩截然區別開來。可結果找不到感傷的詩根基何在,他自己因此也陷入了難言的困惑。他這麼幹給人一個印象,”歌德微笑著補充了一句,“仿佛感傷的詩沒有其所產生的質樸基礎,單單本身也可以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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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繼續說:“他做任何事情都要反複思考。不管原因何在,他總是沒完沒了地琢磨自己的寫作計劃。而我生性正好相反,從不和人談自己打算寫的東西,即使是和席勒。我把一切悄悄藏在心上,通常是不到大功告成,誰都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