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走,這就去拿。”
“你贏我一把,我就去。”
孟煥之瞥他一眼,接過篩盅亂搖一通,結果開出幾點小的不能再小的點數。
路鋆看了笑起來,眼角還帶點醉意,說:“就你這手氣,在澳門肯定輸錢了吧?”
孟煥之對這話置若罔聞,伸手把人拖起來就往外帶,而剛才說著“贏我我才去”的人,也沒抵抗什麼,隻是用力掙開了手,跟在後麵。
知道他喝了酒,就算現在意識清醒也絕不可能再讓他開車。孟煥之攔了車,跟司機師傅報了一聲康平路,出租車不消半個小時便把兩人帶到了孟煥之的樓下。
一路上兩人一句話都不說,卻想著差不多的心事。路鋆側著頭向著窗外,他閉著眼睛,感受車子途徑環形高架路時的行車軌跡,就像是一個人,向著某個漩渦中心越陷越深。
孟煥之拿鑰匙輕輕開門,進門之後,又輕輕帶上門。他剛開口,說給你買的钜記在茶幾上,一個回身就被人橫衝直撞地吻住了。路鋆衝上來的勁頭太大,導致孟煥之連著退了兩步,後背直接撞上門板,死死貼著。
醉鬼好凶,吻不像是吻,簡直是發泄一般的啃咬。可是,這種衝勁和激動卻叫人沒來由的興奮。
孟煥之伸手抱住了路鋆,任他發狠亂親了一通,鬆開的時候望著他的眼睛,問他:“你是在生什麼氣啊?”眸子淡淡的,眼底卻藏著一絲笑。
這次去澳門走得著急不假,到了那邊又忙著開始工作也是真,但心想既然自己沒開口的,不如就等等對方的反應。路鋆不愛什麼都擺在臉上,但他有時候小小皺一下眉,孟煥之也知道他因為什麼而不快。他心裏不痛快,心想你一眨眼就把人三振,心思通透地跟明鏡一下,現在倒來問我為的什麼?於是,路鋆他懶得解釋,腦熱地稀裏糊塗,隻說:“投的球,每一個都接不到。”沒想到話一說完,當真還有點委屈的意思。
孟煥之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歪著脖子在路鋆耳根邊親了親,像是真的在安慰他人的沮喪:“陪你多練幾次就好了。”陪練是我,但也一直都隻有我。就像要你連著一周吃同一家餐廳,如果覺得勉強,大不了,就多換一點新菜做。說完,便又去找對方的唇。
直到孟煥之躺在床上,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人壓著腰不停跟他接吻的樣子,呼吸徹底亂套了。這一刻,跟路鋆夢中出現的場景完全不同,孟煥之一點都沒有避開親吻的意思,反而還很配合,於是,他就伏在孟煥之身上,跟他接了好久的吻。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都還不舍得停。
孟煥之真聽話,親哪兒摸哪裏都不躲,隻是眯著眼睛把路鋆的衣服撈起來。趁著脫衣服的間隙,抱著人從床上半坐起來,兩手抱到路鋆腰上的時候,心裏竟然莫名地心動。
他解開路鋆的褲扣,探手摸到裏麵:“你到底喝醉沒有?”還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嗯,喝醉了。”路鋆被他弄得渾身都要發抖。
兩個人緊緊貼著對方,能夠感受到彼此之間越來越硬的地方相互抵著對方。路鋆聽到孟煥之有點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哪樣比較好?”聽起來有點害羞。
他扣著孟煥之的脖子,輕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像是安慰:“從後麵好不好?”會輕鬆一點。
孟煥之淡淡嗯了一聲,把人鬆開調換了一個姿勢。可原本在安慰小路鋆的手卻一直沒有放開,仍舊那樣時快時慢地耐心撫慰著。
路鋆被整個翻過來,下意識捉住孟煥之的手:“喂,你——!”
“噓,先陪你練練。”孟煥之從善如流地抱住路鋆,低頭親他的背,從脖頸一路舔吻下來。
身體上獲得的鮮活快、感很快讓路鋆沒有餘裕去思考其他的問題,可孟煥之做什麼都很慢,就連做前戲都是,他前麵硬得不行,膝蓋卻跪得發軟。本來就酒精上腦,還沒完全醒過來,現在被這麼反複折騰,路鋆喘著喘著,就快要受不了。
雖然是背對著孟煥之,可他能感覺到有一刻,身後的溫度稍稍離開,很快又重新貼合上來。被孟煥之深入的時候,他仿佛聽到厚實玻璃瓶罐的蓋子被用力擰開,那一聲“哢噠”之後,空氣隨之而入。放著這麼多年沒舍得打開、也不敢打開的甜醬瓜,就這樣被孟煥之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