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

再次睜開眼的看見的是一張蒙著麵紗的臉,美麗而精致,聶風下意思呢喃道:“明月?!”

視線漸漸變得清晰,眼前的女子雖然美麗非常卻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心下不由又是一陣劇痛。

四周景物飛馳,寒風灌耳如利刀,風笑笑將聶風一下子拋到地上,聶風身上一痛頭腦也是一清。

轉瞬一想就明白發生了什麼,掙紮的起身抱拳道:“在下聶風,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風笑笑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即便衣服上蒙受塵灰也依舊清朗的如一輪皎月,謙和而有禮,溫潤得實在難以讓人生出惡感,很難將他和那個殺人如麻的風神堂堂主聯係起來。

轉而想到當初進攻希聲閣的人之中就有他一個,心下就湧起一陣憤恨,當下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聶風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救命恩人,眼見風笑笑要走忙喊道:“敢問姑娘芳名,來日定當有厚報...”還待再說,風笑笑已經運氣輕功消失無蹤!

這時遠處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聶風心下一緊暗道不好,怕是追兵趕來了。

但現在精疲力竭,身受暗傷,跑,跑不過,打,打不贏。

救命恩人卻不知哪裏去了,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即便以聶風的心性也不由一陣苦悶。

轉瞬追兵就將聶風團團圍住。

老虎掉牙,虎威又在,一時竟沒人敢上前。

從中也可看出,追兵和刺客明顯不是一夥,當初刺客為刺殺聶風可是悍不畏死!

江南掌門們也是一陣氣苦,沒想到千金找來的殺手須有其名,到頭來還是要自己動手。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不同與那些刀口舔血之輩,都是愛惜自己羽翼,雖說誰都看得出聶風內傷嚴重嗎,但難保臨死反撲,聶風諾大的名聲可都是真刀真槍拚出來的。

聶風突然哈哈大笑,想自己英雄一世,最後居然要死在一群無膽鼠輩之手。

就在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動手!”

劍影刀光便從四麵八方襲來,一日之間幾經生死,聶風反而能看得平淡,打定主意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正待用玉石俱焚之法,突然又有另一批人從林間趕來。

兩方人瞬間交雜在一塊,一人一掌逼退追兵扶起聶風道:“三師兄,我來晚了!”

聶風驚喜道:“安師弟!”

追兵節節敗退,倒不是武功不如安辛一方,隻是在打下去難免要把自家老底給露了出來,他們可不比那些刺客無牽無掛,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之輩,能殺了聶風斷了雄霸一臂固然好,賠上自己的身家就得不償失了。

既然是不可為,追兵首領當下喝道:“走!”

安辛攔下還要追去的人道:“窮寇莫追,先護送聶師兄回希聲閣!”

聶風也是一陣力竭,當下不再多言,任憑別人攙扶他進了早已備好的馬車,馬車內沉香嫋嫋,聶風心神一鬆竟不自覺的睡去。

安辛進了另一輛馬車,本該空蕩的車內卻坐著個絕色女子,熏煙嫋嫋婷婷容顏若言若現好不美麗。安辛卻不由得眉頭一皺:“你怎麼還在這裏!”

風笑笑嘴角一挑,即冷且豔:“我在這裏你怕了?”

幸好馬車是請專門的巧匠所製,木板中空又暗藏鐵皮,倒不虞馬車裏的聲音傳出去。

“你要知道,希聲閣裏難免有雄霸的耳目,若被他發現你與我來往...”

“若被他發現我和你在來往,我倒是沒事反正雄霸本就與我不共戴天,倒是你恐怕要變成和我一樣的喪家之犬!”

安辛被他戳中心事臉色不虞,啐了一口:“瘋子!”

風笑笑發出銀鈴一樣的笑聲像是聽到好笑的誇獎一般,身子微微的前傾探過香爐,煙霧朦朧裏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眼波如水又如冰,像風華絕代的妖女也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我就是瘋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樣的風笑笑魅力更是讓人難以抵擋,安辛當下斂眉垂首,不再言語,不去看她。

安辛將聶風的行蹤透露出去,引得對雄霸既恨且懼江南掌門們傾巢而出,又安排風笑笑半途救人,把自己摘除的一幹二淨,隻是人算不如天算,風笑笑半途走人,逼得自己不得不出手,隻怕雄霸這樣多疑的人得到消息對自己會平添一分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