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能全怪高漸離,他雖是個男孩子沒錯,但從小師傅就把他當女孩樣的教,荊軻被大師兄拽去蹲馬步的時候,他還被師傅按在水邊學習琴棋書畫,這是他最為怨念的……
“可惡的師傅,都怪他……”高漸離手裏握著小樹丫,將麵前的土地麵畫的亂七八糟,塵土飛揚。
荊軻將斧頭放在地上,空出一隻手來輕輕拍了拍高漸離的頭,剛張嘴,就又聽見高漸離小聲而清晰的自語“不過也正好可以不幹這些粗人才幹的又髒又累的活啦,嘿嘿。”
荊軻還是很蛋定,其實和高漸離生活了這麼多年,荊軻練就的最強悍而熟悉的功夫就是麵癱,就是蛋定,所以他很鎮定,鎮定的“不小心”將才抬起的斧頭砍在了高漸離的腳邊,惋惜的開口“真是可惜了,那麼修長的彈琴的手怎麼能幹這些粗人俗人才會幹的又髒又累的活呢?”在高漸離極度驚悚的目光中,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的理解。
“荊軻,那個……我……”
“沒事,我知道的。”
“不是……我……”
“來,我們進去吧。”荊軻笑的和藹可親,“我想大媽和‘張小姐’也一定等的急了,你先去陪陪大媽吧,這種活我做就好。”
高漸離的手開始抖。
“沒事的。”荊軻笑的溫和。
高漸離的腿也開始抖,抖啊抖得的,顫顫巍巍的進了裏屋。
他還沉浸在剛才的慘痛記憶裏——本來進來的時候他是很開心的衝進了張大媽家的屋裏,想一睹那位傳說中貌美如花的讓他在家忙活了一早上被荊軻鄙視了半天的張小姐芳容。但事實證明,沒有最悲催,隻有更被催。
張小姐確實是“貌美如花”,但是此花非彼花,此花乃食人花也。有人雲:道生一,一生二,
二生三,三生無數。那張小姐絕對是貌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醜色無邊。
“真是‘貌美如花,過目難忘’。”當看見那張小姐‘含羞帶笑’掉下粉塵無數的時候,荊軻摩挲著光滑的下巴,如是說
。
那眼中挪瑜的神色,深深刺痛了高漸離幼小的心靈。
而此時那張小姐還在眼睛抽筋似得衝著高漸離眨啊眨的,高漸離在心中吐槽“別人是暗送秋波,你是暗送雷波。”
荊軻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漸離啊,如何?”
在那小姐可怕的期盼的眼神中,高漸離悲憤了——
“果真傳說什麼的之所以是傳說,原來就是因為他是假的啊
啊啊啊!”
三分鍾後。
屋裏傳來高漸離的撕心裂肺般的聲聲慘叫。
荊軻的柴劈的更歡了。
今天的陽光,還真是明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