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癩蛤蟆、避役等動物,會閃電般地吐射長舌,擊取獵物,幾乎百發百中,彈無虛發。癩蛤蟆捕食時,你就是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也看不清楚它怎樣吐舌。它的速度太快了,從伸出舌頭到卷回獵物,隻有1/15秒。大個頭的癩蛤蟆,舌頭能射中10厘米外的目標。這還不算最遠,石龍子能伸出舌頭抓住30厘米外的小蟲。
有一些動物非常機智,它們布下陷阱,專等犧牲品自投羅網。蜘蛛就是這樣的動物。它在蚊蟲出沒的地方,織成一麵麵精製的網,蚊蟲一旦觸到網上,就難逃厄運。有一種大型蜘蛛,叫王蛛,大如手掌,兩腳最大距離25厘米,它的網甚至可以抓住小型飛鳥,供其享用。
動植物的戰爭就是如此驚心、殘酷。而另外的一些戰爭則如隱形的戰線,顯得平靜而安寧。寄生是生物間的一種特殊戰爭,一樣的殘酷,一樣地你死我活。當一頭雄獅被致命的病菌折磨而死去活來的時候;當一隻猴子被十幾種小寄生蟲咬得又抓又搔,坐立不安時;當一種真菌侵人某種幼蟲體內,最後把它吃得隻剩下一具皮殼的時候,你就會充分認識到這一點。
猴子伸出五爪,在皮毛中仔細地搜尋,抓到一隻虱子,就送到嘴裏。有時候,兩隻猴子還會協同作戰,互相幫忙。但虱子似乎太多,太隱蔽了,猴子隻好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活一天就要抓一天虱子。實際上,猴子身上的寄生蟲不止一種,經常出現的就有蟎蟲、跳蚤、蛆、虱蠅等。如果看看猴子的體內,就會發現更多的寄生蟲。細菌不必說了,單寄生的蟲子,就不下千萬,它們日夜不停地消耗著猴子的營養,成為猴子的另一勁敵。
有一種巨黃蜂,能用毒刺紮人袋蜘蛛的身體,然後注射毒液,使袋蜘蛛麻醉。被麻醉的袋蜘蛛既不能動,又死不了,這時巨黃蜂便把自己的卵產在被麻醉的袋蜘蛛體內。幼蟲誕生後,就住在袋蜘蛛體內,不停地吃它的肉,直至吃光為止。
鬆毛蟲是鬆林的大敵。群聚的鬆毛蟲,可以在一兩天之內把成片的鬆林吃得隻剩下樹枝。為了防治鬆毛蟲,人們常把白僵菌的孢子噴灑到鬆樹上,受到孢子人侵的鬆毛蟲很快得病,身上長出茸茸白毛,最後僵硬而死。原來白僵菌在成熟時能放出成千上萬的小孢子,孢子沾蟲萌發,便侵人蟲體,靠鬆毛蟲的體液生長,使鬆毛蟲死亡。
生物界進行的生存鬥爭看似殘酷,但正是這種不停息的鬥爭,加上其他非生物環境因素的限製,才將各種生物控製在適當水平上,形成一個有利於生態平衡的網絡。
4.生物之間能“和平共處”嗎
童話中,常有小動物間相互幫助的故事。實際上確有許多生物,它們相安無憂地生活在一起。或者大家互相合作,都得到好處;或者友好相處,一方得到好處,而對另一方也沒有什麼壞處。這種“和平共處”的關係,生態學上稱為“共生關係”。
海葵像一朵豔麗的菊花,自己是很少移動的。然而它卻經常騎著寄居蟹到處漫遊,以得到更多的食物和豐富的氧氣。背負海葵的寄居蟹雖然辛苦,但也得到許多好處。當它停下來時,海葵便成了它絕好的偽裝。同時,海葵的觸手會分泌毒液,自然也成了寄居蟹有力的防禦武器。
大魚吃小魚是人所共知的事實,然而有些情況下,一條大魚向一群小魚遊來,顯得十分溫順。它乖乖地張開鰓,讓小魚用尖尖的嘴吮吸著什麼。幾分鍾後,大魚搖搖尾巴,扭扭身體,然後樂悠悠地遊走。緊接著,又是一條大魚向小魚遊來。
原來這些小魚是專門為大魚服務的。它們有時候給大魚清除魚鱗、魚鰓、魚鰭上的死皮,有時候吃掉大魚身上的細菌和微生物,有時候治療大魚的體表創傷。小魚的這種服務同樣是“有償”的,大魚身上的碎屑、細菌、附生藻類和外寄生蟲,都是小魚的可口食物。大魚和小魚互助互惠,兩廂情願。在大海裏巳經發現16科大約50種這類小魚,它們常常充當“外科醫生”的角色。
啄牛鳥堪稱陸上動物的“外科醫生”,它們體小輕巧、嘴尖鋒利,常常懸立在有傷口的長頸鹿、斑馬、犀牛、水牛等大型動物身上,從傷口中啄出寄生蟲,並清除汙血,剔去腐肉,使它們的傷口盡快愈合。而這些大型動物則成了啄牛鳥的生活基地——它們吃在那裏,住在那裏,而且求愛、交配也在那裏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