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燃燒在最空處(2)(2 / 3)

他的憂鬱症變得更甚了。而她是同樣是多愁善感的人。她的生活總是和她身邊的一切產生摩擦,她總是想到逃離。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每到一個地方從來不敢多停留,然後繼續轉入下一個旅途。期間她不寫日記。不拍照片。和迪維在一起以後,她那顆漂泊的心算是安定下來了。隻是證明她真的累了。但是並不能讓痛苦消失。因為旅途早晚是要結束的。她隻不過是提前讓自己從一個模式中釋放出來罷了。她應該理所當然的去接受身體所施加給她的一切才對,畢竟發現人的忍耐程度是無限的。原來一直以為不能忍受的就這麼忍受下來了。她曾聽到過一則故事,有一個將要死的人,天使奉命把他帶到天堂。那個人搖搖頭說,我不去,因為我在哪裏也感覺不到天堂。然後天使又對他說,那我送你下地獄吧。他說,我不去,因為我現在的生活就感覺像在地獄。於是天使無奈的搖搖頭說:你還是繼續留在人間生不如死吧。這簡直是一個嘲諷的故事。真正的死亡又有什麼可怕呢。死亡隻不過是感覺的消失罷了,如果沒有感覺也談不上痛苦。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寄托到什麼來世。或者未來什麼的。再說,兩個人一起生活。也完全是走一下社會的形式罷了。生命的步驟,幾個重要的關鍵該體驗還是體驗的。如果說。還有一種等待或者一丁點的渴求。那麼一個人還不至於絕滅。所以還有繼續實行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唯有忍耐到底的必得救……繼續掌握幾套巡世哲學,繼續在我自己的精神裏構建一個理想國。

聖經說,這個人獨居不好,上帝要給他創造一個配偶。所有的男人都少跟肋骨。可是,至於哪一根肋骨,每個身上卻沒有做明確的標記。現在的戀愛也變得太複雜了小三二奶。第三者。男人的肋骨就這麼遺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中。女人同樣在不停地更換著配偶。實在是倦了。她開始意識到自己該結婚了。她已經和他生活了兩年。雖然離結婚的年齡還差一年。不過在民政局拖一下關係還是可以辦個結婚症的。至於孩子的事,想要的話以後生一個,不想要的話還可以做個丁克族。趁熱打鐵。第二天便去訂做了一對戒指。那兩個戒指上麵刻著兩個法語字母。上麵鑲嵌著銀白色的鑽石。她去買戒指還有要結婚的事也沒有同迪維商量。他們見麵的時候她對迪維說:我們結婚吧。然後她把兩個戒指放到他的眼前。一般都是男人送女人戒指。可是到了他們這裏似乎所有的常理都反過來了。

迪維開始愣了愣:“你拿著個破戒指,忽悠著我玩呢。”

“這是真的。”她一邊帶一邊對他說:“我給你帶上你一輩子就不要摘下來了。”

“行了,哪他媽的這麼多廢話啊。好了。我還要去辦事呢。”他從來都是這樣沒有認真過的樣子。他的所有的暴怒對於她來說幾乎成為了一種理所當然。有人說,人生最寶貴的財富是愛。各種各樣的愛。但是對於她來講似乎這僅僅成為一種定義。或許結婚接好了。然後有了孩子就好了。她還是抱著最好的妄想。但是她又聽叔本華的說,孩子的情感來自父親,智商來自母親。萬一他們的孩子還像他們現在這樣怎麼辦。她太愛孩子了。愛的有些可怕。她隻是想要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每天陪著他說話,每天按時給她吃飯唱歌。強烈的生存危機又開始籠罩她了。或許,她一直是一個自私的人。因為那個叫叔本華的大叔說:生殖是為了種族繁衍,完全是一種大自然的利益。而非個人的利益。她終於可以有了一個放縱和安慰的借口。抽出時間又去看米歇爾維勒貝克的書,她知道那個法國家夥。總是十分的討厭生孩子。可能他一直被父母拋棄的緣故吧。但是他寫的那些作品,又是那麼的直白。繼續妄想吧……每個人的腦子裏都有個非常明亮的閣樓。那裏幹淨的如同地球的兩極。我們站在高高的通天塔。用撿到的漂流瓶收起一個個的星星。明亮的光開始有了寶蓮燈一樣的魔力。我們開始回到了我們的童年。一起跳房子。一起畫水彩畫。要把指甲塗成綠色的。要把眼睛塗成紅色的。要把眉毛塗成藍色的。要把嘴巴塗成紫色的。如果這樣,我們的生活是不是五顏六色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