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爺爺讓她也學了學把脈,楊冰倩還真的把出點脈相來,隻是不敢下定論,學了點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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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快下班時,院長打電話說,晚上在中華路“天然居”大酒店有安排,因爺爺年齡太大,又養成了慣性,所以也不勉強他老人家,讓冰倩務必在八點前趕到。掛了電話後,冰倩明白又是醫院搞小型聚會,或有什麼事借吃飯告訴大家,也沒說什麼就按時趕去。
等楊冰倩去到,發現已經有五個人了,院長忙說:“冰倩,就差你了,來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醫院楊冰倩女士,也是本院中西結合的第一人,將承襲本院創始人、德高望重醫術最權威又一直支撐我院五十年來的楊老院長醫術的繼承人。”
“說什麼呢,院長今天怎麼了?”楊冰倩見坐上幾位自己全不認識,又聽院長這麼誇自己,她有點懵了,很不好意思的要坐不敢坐,看看還沒介紹別人,忙站好。
“請坐請坐,女士優待。”對麵一位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對她笑著說。
“這位是咱們市新調來的主管衛生的塗副市長,這兩位是衛生局的馬副局長和李副局長,這位是咱們院新來的方博士。”院長接著對冰倩介紹居中的人,這時她才明白說話的中年人是副市長,依次排下來的是馬和李,再是方和自己,院長在她右手。
“各位領導,實在不好意思了,來晚了。”她這才把包掛在衣架上,不安寧地坐穩。心裏依然不明白自己怎麼有資格參加這次宴請。
其實,當她走進大廳問前台服務員時,就感覺今天有點不平常,服務員看她的眼神和對她的態度,都說明這個宴會的特別,隻是她沒太多想,不料想會是如此不凡場麵。要說冰倩這樣的身份和出身,也見過一些官,副市長隻是和自己的父親平職,她沒有驚嚇的理由,但那都是過去了,也與眼前的局麵不能比。那時,自己是副市長的千金小姐被人捧著、被人敬著,而現在自己父親退居二線,已無權無勢早就人走茶涼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能來參加這樣的宴會。
“聽說你在整理楊老幾十年來的藥方子,怎麼樣,很累吧?辛苦你了。”塗副市長率先微笑著問她話。
“不累,領導安排的工作做好是盡職,做不好為失職,不敢談辛苦二字。”冰倩忙正色回答。
“你看你,怎麼這麼緊張啊,在座的都算是一個係統的吧,放鬆點情緒嗎。你一個人就是半邊天,我們幾個才算半邊天,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嗎。”塗副市長打趣的說,有意讓冰倩放鬆情緒。
院長也忙接過話說:“楊大夫先敬塗副市長一杯,算是對你遲到的懲罰吧。”
冰倩臉一下紅了,忙站起來說:“我願意接受懲罰,可是我不會喝酒。”她低頭看麵前有一杯茶水,忙端起說:“我以茶代酒敬市長。”
“那不行,沒有誠意,是不是?”塗副市長扭頭問旁邊的兩位衛生局的領導。
“那是那是,酒場上有句順口溜,叫不要小看梳小辮的,不要大意帶藥片的。”
另一位也說:“少喝一點,點到為敬。”
“學中醫的人更應該懂得酒對人體的不凡吧,活血通脈,對嗎?怎麼說不會喝酒呢。”塗副市長引經據典說。
“我是半路幫爺爺整理東西,不算是搞中醫的,我對酒精過敏,所以是真的不會,這並不矛盾啊。”冰倩也不示弱,回敬道。
“尊重女同胞也是一種美德嗎,這樣吧,我替本單位楊醫生喝,算是敬塗市長了。”隻聽稱為方博士的那人,發出極好聽的京味普通話,說完一昂頭,一杯白酒就喝下去。
大家見這樣,再也無法勸下去,隻得讓服務員加了杯蘋果醋給楊冰倩。衛生局兩位副局長,一看這人如此可愛,又看了一眼市長大人,基本上明白今天的戲該怎麼唱。院長在冰倩沒來之前就詳細介紹過,方可曾還是去香港吃過五年麵包的洋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