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想想...”我不知所措,隻好保守的回複她。
“好吧。”少女低聲應了一句,起身走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沒來由的湧起複雜的情緒,站起來去拉她,卻抓了個空,四周開始瓦解變成光雨,視野慢慢變小。她邁著蹣跚的步伐,嬌小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
我心裏尚未平息的情緒數倍增長,心痛、憐愛、欣喜、憤怒將我無情淹沒。
“啊!”我宣泄似的大喊了一聲,左手揪著胸口驚醒。
陽光刺透窗戶的玻璃,照在我身上,溫暖了我那有些冰涼的心。夢境裏的情緒無條件退去,似乎它們也知道,白天不適合出現。
又夢到她,哎。
我高中的時候認過一個妹妹,我很疼她,她對我也挺好。高三的時候,毫無征兆,我們因為一件事情鬧得非常不愉快,年少的我沒有跟她和解,她也沒再搭理過我,兩人就此斷了往來,高中畢業到現在,我不曾見過她。
至今為止,我還是做不到主動去聯係她,盡管她曾經數次出現在我夢中,但我始終沒有釋懷當初的那件事。
“漫天的花雨,紛亂落在耳際...”張芸京偏中性的歌聲響起,是手機鬧鍾鈴聲。
笑了笑,又一次戰勝鬧鍾,我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今時不比往日,多數時候我會在鬧鍾響起前醒過來,以前都是在睡夢中被它吵醒!
......
下了樓,我吃了一頓稍好些的早餐作為生物鍾戰勝鬧鍾的獎勵,生活似乎也因此變得更加有意思。
半小時後,我進了公司。
沒到上班時間,公司裏也沒有幾個人,我拿著掃把打掃我們組的衛生。
“喲,喲,這不是隨炎嘛,你今天來的挺早啊,是不是昨晚睡覺睡一半,醒了之後怕遲到就沒敢睡啊。”一個穿著職業裝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人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我在打掃衛生,故作驚訝的說。
我沒理她,這女人叫趙春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我被公司錄用到現在,時不時的就擠兌我,尤其是我在公交車打瞌睡坐過站導致遲到的那幾次,到現在她還有意無意的提。不過,我也沒跟她講什麼風度,心情好的時候不跟她計較,心情不好就回敬她幾句。
看我沒反應,趙春華慢悠悠的晃到我麵前,笑眯眯的說道:“既然你今天有空打掃衛生,那把我那裏的衛生也打掃了吧。”
越來越過分了,得治治她。
我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臉嫌棄的吐槽:“好臭好臭,麻煩某人把個人衛生先搞好再來說話好嗎?”
“你...”趙春華還想糾纏,不料經理進了公司,隻好憤憤的走開,跟經理打招呼去了。
九點,開完會的組長從經理辦公室出來,我第一時間看到他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夾。
我知道又要跑腿了,這一組裏我最晚進公司,組長通常會把一些跑腿的事情交給我去做。
果不其然,組長經過我的位置,把文件夾遞給我,並且說這是個比較大的合同,讓我和客戶談的時候不要怠慢了人家。
翻開文件夾,看了一遍,然後依著裏麵的客戶聯係電話打過去,想跟對方約個時間把合同給簽了,那邊給我的回複說是下個星期才有時間,讓我等著。
好吧,下星期就下星期,誰讓咱現在是跑腿的呢。
公司裏,大家各忙各的事情,一天的上班時間在忙碌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