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話也不假,和師娘不同,馨姐的美更多的是一種知性美,這應該跟她的職業有關。
此時她穿著一套合身的黃色家居服,烏黑亮澤的長發散而不亂,有的垂落鬢邊,有的別在腦後。一舉一動盡皆柔美自然,眼角眉梢透著溫和親切,整個人知性而又大方。
相處日久,從她身上體會到的親切感,早已滲進了我的骨髓中。
“嗬嗬,知道怕了嗎,叫你調皮。咦,這袋子挺漂亮呀,裏麵裝的是什麼,還挺重的。”馨姐輕輕掂了掂蘇寒露送給我的裝有糕點的袋子,出聲詢問,但並沒有打開來看。
這就是她和師娘的區別,要是師娘在這裏,立馬會打開來看,可以說咱在師娘麵前完全沒有隱私和人權可言...
“一個小姑娘送的糕點,很好吃,你快嚐嚐。”說完,我一矮身坐在了熟悉無比的沙發上,這麼說也不準確,自己在這張沙發上睡了很多個夜晚,所以基本把它當做自己的床。
家裏隻有兩間房,馨姐和師娘一人住一間,而我則長期睡沙發,這麼多年基本都是這麼過來的。
不是兩位姐姐不疼我,睡沙發純粹是自己的堅持。
“嗯,味道確實不錯,哪個姑娘送給我們家小炎的啊?”馨姐吃了一塊糕點,柔聲詢問,聲調高了幾個分貝。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送的啦,哪有什麼誰誰誰啊。嗯,好多天沒嚐到你的手藝了,外麵夥食不好,姐,你煮點東西給我吃吧。”我趕緊岔開話題,不想在某些問題上糾纏。
“好,我馬上去煮。”
馨姐答了一聲,放好袋子和我的單肩背包,進了廚房。
我從沙發上起身,在師娘房間內的衣櫃裏拿出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洗澡,出來後,馨姐恰好端了碗米粉放在桌上。
誘人的香味直往鼻子內鑽,二話不說,我拿起筷子就開動,待碗內的食物剩下一半時才想起問師娘幹嘛去了。
“師娘去哪裏了?”
“聽說你今晚不回來,明秀就去脂水家裏了。”馨姐一邊回答一邊把鍋內剩餘的食物放進我碗內。
“又去李脂水家裏?師娘就不怕她再幫倒忙瞎撮合?”我皺眉問道,頗有些無語,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嫵媚的女人身影。
馨姐露齒一笑,寬解道:“明秀在我們這邊就隻有那麼幾個閨蜜,去她家是常事,再說了人家脂水也是好心,並無惡意。”
我吃著香噴噴的美食,也沒計較,不過還是數落了某女一頓:“姐,不是我說她李脂水,從師娘認識她到現在,哪一年是沒有被她強行安排去相親的,還都是她那些親戚,什麼表哥啊、堂哥啊,去年更誇張,竟然把自己弟弟介紹給師娘。怪事,她也是單身,不為自己的婚姻操心就算了,反倒做起了媒婆來。”
“不懂事。”馨姐彎嘴點了我一句,解下圍裙起身朝浴室走去,感歎似的說道,“跟明秀熟悉的人,又有幾個是不想把她留在身邊的,以後你就懂了。”
不一會兒,浴室傳出水流衝刷的嘩嘩聲,想來是馨姐在洗我的衣服。
也對,師娘這樣優秀的人,有幾個是不想把她留在身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