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的床被霍許鋪的平整,我不忍心坐上去,就站在了床邊。我站在床邊躊躇了好一會,滿腦子裏都是昨天霍許那一臉誠懇的樣子,他鄭重其事的點著頭,說他是認真的,認真的要帶我走。我想;霍許,你究竟去了哪裏?難道說你後悔了嗎?
忽然,我將床上的那床被子掀開,但這裏怎麼可能藏得住人呢?
我又走到了霍許的衣櫃前,我想將衣櫃的門打開,看一看那裏是否少了些他的衣服,如果是的話,那他一定已經逃離出了這座城市。我的手握在了衣櫃門的把手上,卻又遲遲的不肯動手去打開它,它是我最後的奢望。我奢望著這一切都僅僅是霍許與我開的一個玩笑,他會突然的從哪裏冒了出來說“怎麼樣?嚇到你了吧小小鴨!”
終於,我鼓足勇氣打開了衣櫃的門,衣櫃裏霍許的衣服少了許多,我終於承認了他拋下了我獨自離開的事實。
我又找到了霍許的公司,前台的接待是認識我的,她對我說“蕭女士,我們霍總不在。”
我沒有好氣地說“我知道他不在!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她們告訴我說霍許已經有一周的時間沒有來過公司了。
就像是那年,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這座城市裏,而今卻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他總是要把自己偽裝得足夠神秘。
我從霍許的公司裏出來,很輕鬆地在街道上撿到了幾塊磚頭,我將它們排列整齊地碼在了自己的手包裏,重回到了霍許的公司。
公司前台的接待正低著頭興致勃勃地玩著手機,我的突然出現使她有些驚訝,她慌亂的收起了手機站起身來,一臉誠懇的對我說“霍總真的是不在。”
我說“我知道他不在,我不找他。”我沒有再去理會她,而是徑直的走進了霍許的公司,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用我的手包雜碎了霍許辦公室的玻璃門,這一切當然是要歸功於我手包中的那幾塊磚頭是足夠堅硬的。
公司的保安像蒼蠅般圍繞在我的身前,我知道他們是不會對我動手的,他們勸阻我說“蕭小姐,這,這樣做不合適吧。”
我溫柔的扔給了他們一個微笑“有什麼不合適的?”
“霍總不在,您這樣不合適吧。”
我大搖大擺的踩著滿地的玻璃碴子走進了霍許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那你們就打電話通知他,就說;我蕭小雅把他的辦公室給砸了,看他回不回來。”
他無奈的搖著頭“我們也都聯係不上霍總。”
我將霍許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那就滾!”接著旁若無人的打開了霍許的電腦,盡管他的電腦是有密碼的,但我知道這密碼一定是他的手機號,隻有霍許這樣的人才會依舊保持著這個優良的傳統。我打開了他的電腦,在那裏翻閱著,我想要找到些蛛絲馬跡,從而發現他的消息,但他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這一刻我迷惘了,我不知道了自己是誰,現在在哪裏,還有那個昨天信誓旦旦的說要帶我走的男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