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軒的愛馬腳程快,搶先趕回去幫梅瀟寒放倒了獨孤非。而靖平郡主好不容易趕去會心上人時,卻見到自己那個掛名的未婚夫把她心上人紮得篩子一樣,然後就出現了悍婦殺人複仇的一幕。
這外表柔弱內在彪悍的女子發起瘋來更讓人心裏發毛,梅瀟寒摸著腰間早已消了跡的傷口,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
“你剛中了刀,你娘就趕到了,她一見到你的傷,當場就哭了。當我一知道那刀傷到的正是你的死穴……我……”說著說著,陸羽軒默然了,低下了頭,眼淚卻打在梅瀟寒的手上,“對不起……我沒用,我竟然隻會愣在旁邊,抱著你掉眼淚……後來,師父拖開了我,把你帶到房裏去。你知道嗎,當時我一個人站在門外,除了害怕就是害怕,害怕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隻要你能活過來,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換……”陸羽軒頓了一頓,用袖子蹭幹眼睛,自嘲地哼哧一笑:“回想一下,我當時真是好傻,逼著少林寺的和尚給你整夜頌經,逼著師叔和娃娃臉替你不停地算命,把所有人都煩得不行,最後才被你爹給打暈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一個人卻安安穩穩地,一睡就是一個多月……”說到最後,陸羽軒麵目睜獰,捏著梅瀟寒的雙臂,惡聲惡氣:“你說,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我沒有錢賠你,”梅瀟寒勉強扯出一個笑意,“可是不回禮卻也說不過去。那就隻能送你這個了!”捧起陸羽軒的頭,輕輕地把唇貼了上去……
火辣辣的纏綿,一絲一縷纏繞在舌尖,一注注甘甜,緩緩流進心間。指節纏繞,無聲勝有聲,對視之時,含笑於眼。
“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毒來藥而不住,非禮也;藥來毒而不往,亦非禮也。縱是男子,真心來往,生死相隨,斷袖又何嚐?敗壞風化遭人恥笑又何嚐?看開了,你情我願,你來我往,瀟灑比翼,逍遙□□;看不開,困於俗世,心有所掛,雖勉強能尋覓一家室,可也隻會一生情傷。何苦何苦?”
“醫神的意思是……”涵王臉色蒼白地從門縫間移開視線。
“他們都已經看開了,涵王又何必再為難?況且在下,不想造就第二個獨孤非,涵王海量,不如成全他們吧!”
“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涵王已經有後了,那您這一生也算功德圓滿了;軒兒的後就留給他自己操心吧,王爺又何必執念這些?在下話就說到這裏了,王爺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反對他們的大婚會有些什麼後果,王爺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姬少天拱拱手,跳上房頂,轉眼消失在秋風中。
“哎呀呀,跟那幫禿頭和尚學的兩句話,真是繞得我舌頭都累了。”
“兩句話能換來十萬兩的零花,師兄,這已經很值了!”莫明跟了上來。
“走,我們再去寒家二小子那裏賺一些!那個賭局你說我們該買誰?”
“這個……天機不可泄露!”
“這回答跟放屁一樣,說了等了沒說!”
“說錯了你又要追殺我,還不如不說!”
兩老人家嘮嘮叨叨,隨風遠去。
梅瀟寒自從醒過來後,天天都有一群熟人長輩打著探病的幌子揉他的頭,摸他的臉,今天是老爹老娘,明天是二叔皇上,後來又是寒宮長老,大後天又不知道是何方的查某某。看得陸羽軒妒心大起,凶神惡煞地把一幹閑雜人等攆出了門外,再把小毒蟲往雞翅膀下一塞,捂得個嚴嚴實實,除了他,誰都不許看不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