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在天,丘嶺自出;道裏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能複來?”
“予歸東土,和治諸夏;萬民平均,吾顧見汝。比及三年,將赴而野。”
這就是《穆天子傳》、《竹書記年》等古籍中所記載的,近3000年前西王母在瑤池接受周穆王宴請時,互相應答的千古絕唱。
問題出來了。穆王姬滿,是西周第五位君主,公元前976年登基。戰敗了犬戎,“獲其五王”後,在他當上天子的第五年,“不恤國事,不樂臣妾,肆意遠遊”(《列子·周穆王》),於是駕八駿,乘龍輦,率六師,放轡西來……而西周之初,交通條件能允許其巡狩西域嗎?
回答是肯定的。根據多年來中外專家考古發現,早在穆天子之前,中國的絲織物等,便已到達了地中海沿岸一帶。那麼,從理論上講,穆王西巡可以一直走到歐洲嘍!
那西王母又是何許人也?如果按照《山海經》的說法,西王母就太可怕了,“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發戴勝”。長著豹子的尾巴、老虎的牙齒,頭發亂蓬蓬的,戴著玉石冠冕,還習慣於發出淒厲的嘯叫——這哪兒有人的模樣!其實,西王母是還處於母係氏族社會的部族名稱,可能以虎豹為圖騰,其首領為女子。從黃帝、堯、舜直到漢武帝時期,一向與中原保持著密切往來。至於西王母應為哪個族屬,學界認為,應屬於西羌部族;而據上古希臘羅馬的史籍記載,在帕米爾高原以西,曾居住有羌人、塞人相融合的一支——薩爾瑪希安人。有學者認為,“薩爾瑪希安”,快讀即接近“西王母”……
這麼說,穆天子應該是在昆侖山上會見了西王母。他贈給西王母白圭、玄璧各一,彩錦、絲絛上百匹。西王母也理當回贈了昆侖玉石等厚禮。瑤池之畔的歡宴極盡融洽,乘酒興,穆天子在池畔親手植下一株槐樹,又在岩壁上刻“西王母之山”五個大字,以為紀念。
這個故事,史實和神話相雜,難分真假,因為畢竟是近3000年前的事兒,又不是正史記載,但是,中原自古就同西域往來密切,通過這一美好的故事得以印證,當是令每一個華夏子孫都快意的。
最後,讓我們再次欣賞西王母、“東王公”的千古絕唱吧:
“白雲飄在藍藍的天上,是從崇山峻嶺自由生成;您從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裏,中間相隔了萬水千峰。千萬保重自己的身體,殷切期望我們重逢!”
“就要啟程回到東土,我一定治理好華夏之邦;待到子民都過上好日子,我一定回到貴地探望。等著吧,三年之後,我將再一次來到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