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
我還在思量的時候,阿殤已經朝著餐車的方向走去了,她開門的時候,剛巧男生走了回來。
有些不大高興地埋怨了一句。“我說你們真不夠意思,我在的時候讓你講故事你不說,我一走開了,你們倒是聊上了。”
阿殤就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一臉單純地說。“隻是剛才突然想到了,就那麼說說,也不恐怖,就隻能嚇嚇小女生,我倘若跟你說的話,能把你大牙笑掉。”
她挺幽默的。
男生聽她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雖然緩和了些,但還是有些不爽。就回到了座位上坐下,一麵同我抱怨餐車的菜不好吃,一麵問我剛才阿殤到底說了個什麼故事。
可是我腦子裏亂糟糟的,還在想著,這倘若真是商榷和寧采臣認識的經過,那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別忘了她交代了時間背景。
那事情可是發生在唐朝,距今怎麼算,也一千多年了吧。但是,我一雙可以見到的鬼的眼睛,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我。
阿殤是人,不是鬼!
那她怎麼可能知道那些前塵往事呢?
見我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珠,更讓男生有了滿滿的興致,他就衝著我笑了笑。“阿遲,你快些告訴我。她說的那個故事是不是很玄妙?是不是很可怕?”
我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可怕是可怕,但是卻不是因為玄妙而可怕,而是因為……
真實。
那種我仿佛整個人都被她看穿的錯覺,才是最為可怕的。就好像最精彩的恐怖片,遠遠不是各種各樣的特效,而是要努力營造出一種身臨其境的錯覺,讓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身體上的刺激恐怖,遠不如誅心。
“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我覺得自己需要時間稍微整理下整件事情的經過,於是緩緩起身,去了火車的洗手間。
在洗手間裏,我打了一通電話回秦衛。我和商榷離開之後,就把秦衛那地方,暫時交給寧采臣和廚子鬼打點了。
雖然我不放心寧采臣,但是對廚子鬼,卻是非常放心。
接電話的是寧采臣。
膽小鬼一接到電話就興奮了起來,“阿遲,你還會往秦衛打電話?是接到子若小姐了嗎?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呢?有沒有特別想要吃的東西,我讓廚子鬼做。”
然後,我還聽到了廚子鬼,非常不耐煩地、但又非常期待地嗯了一聲。
他外冷內熱,一貫如此。
可是我要同寧采臣說的,又不是這個。於是連忙將他打斷,然後一字一頓地問他。“寧采臣你告訴我,你當初和商榷是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會在身邊留一隻膽小鬼呢?”
對,我想知道。
電話那邊,寧采臣有些奇怪,因為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似乎從來就沒有問起過這個問題。
他遲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