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夠裝的,把我弄成這個樣子,又來假惺惺地擦藥,有錢人都喜歡玩這種把戲,先弄顆炸藥把你炸得缺胳膊斷腿,再裝慈善家給你一顆甜棗,看著手無寸鐵的人們在你們的腳下匍匐,你們扭曲的心理就得到了變態的滿足……”
“本王擦的是毒藥。”滕宣勾著眼尾,“能讓你脫皮碎骨的毒藥。”
紀舒寧張開五指擺來擺去,嘻嘻笑著,“怎麼還沒脫皮碎骨,怎麼還沒脫皮碎骨,快脫吧,快碎吧……哦哈哈哈……”
膽兒肥了,敢挑釁了……
滕宣麵目深沉,聲音也微微的沉鬱著,“你想脫皮碎骨?”
紀舒寧朝他攤開手,“想啊想啊,來吧來吧——”
滕宣眸光微閃,伸出手,紀舒寧以為他當真,立刻將手縮到了身後,“主子,我腦袋秀逗了,我忘了我剛才說過什麼了……”
滕宣眉是垂著的,沒跟紀舒寧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他將紀舒寧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覺得紀舒寧手上的薄繭刺得他心都有些疼,他低低的聲音透著無奈,“這麼笨,連刺繡都不會……”
“你以為刺繡簡單,有本事你試試——”紀舒寧臉紅地抽回自己的手,滕宣扣住他腰,紀舒寧離不開他的懷抱。
“本王是男人。”
“你剛才說你也沒把我當女人——”紀舒寧眉眼淺彎,“隻要你以後別讓我搞這些玩意,就算把我當男人我也不介意……”
滕宣眉目微斂,紀舒寧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她真怕滕宣要是再想出什麼玩意來折騰她,她沒回到現代就已經先崩潰在古代了。
滕宣沉默了半晌,方才開口,“你不想學就算了,本王以後,不會讓你學了……”
學了也是白學,紀舒寧天生就不是做大家閨秀的女人,她是一匹馳騁在草原上的野馬,也許能有人馴服她,可卻無法改變她,她的心是自由的,廣闊的……
“滕宣,你說的是真的嗎?”紀舒寧不放心在再問一次。
“嗯。”滕宣的心複雜地揪在了一塊,眸光中的溫度漸漸在冷卻,紀舒寧在他懷裏隻感覺到了徹骨的冷意。
滕宣扣住她腰的手鬆了力度,紀舒寧趕緊跳出來,“終於自由了,我要先出去溜達溜達——”
紀舒寧在王府裏轉悠了一圈,去眉莊院,正看到春兒焦灼地忙上忙下。
“春兒,怎麼了?”
“夫人身子不適……這會兒正疼著呢……”
春兒意有所指,紀舒寧瞬間就明白了——痛經了吧……
紀舒寧往裏走,“我去看看。”
春兒拉住她,“阿寧,你就別搗亂了。”
“嘿,你還別說,這方麵我可懂著呢。”紀舒寧笑了一聲,徑直走進去,阮夫人躺在chuang上,麵色蒼白,流著冷汗,意識也有些不清醒。
“怎麼不請大夫啊?”
“這是老毛病,夫人每次來,都會很疼……”春兒將打濕的帕子敷在阮夫人的額上,紀舒寧站在床邊,皺著眉——古代有沒有B超,直接照一下就能那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