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從床上蹦躂起來,滕宣很快將她壓住,紀舒寧的掙紮不起任何作用。
“滕宣你這個大坑貨,有本事你殺了了老娘,十八年後老娘又是一個女漢子——”
滕宣將她的雙手壓在耳邊,“你告訴本王,那晚你們都做了什麼?”
紀舒寧齜牙咧嘴,“孤男寡女夜黑風高獨處一室衣衫不整的出來,你說能做什麼,你腦子不會想啊——”
滕宣沉下臉,捏著她的下巴,“你說不說?”
他腦子就是太會想,才會這麼懊惱這麼氣。
“我已經說了,你還想怎樣——”
“本王要聽實話。”他無法確定,那晚滕賀到底有沒有碰紀舒寧,他需要紀舒寧一個答案。
“我說的就是實話——”
“阿寧,你應該知道,你讓我不能安生,我也不會讓你好過……”這件事梗在他的心裏,就是一根刺。
“別叫我阿寧,惡心……”紀舒寧嘲諷,“想要確定我到底有沒有代替你的心肝寶貝讓人給睡了?”
滕宣深深地看著她,紀舒寧抬起臉,湊近滕宣,曖昧地吐了一口氣,嬌豔地笑道:“我就不告訴你,有本事你去問皇帝,問他有沒有把我給睡了……”
滕宣呼吸加重,陰冷地盯著紀舒寧,“紀舒寧,你別挑戰的本王的耐心,本王想要知道答案,可以有很多種辦法——”
紀舒寧不屑地甩了他幾眼,滕宣開始扯她的衣裳。
“你做什麼?”
“既然你不肯告訴本王,本王當然自己找答案。”
紀舒寧推著他的手,“你滾開——”
滕宣麵無表情,輕而易舉鉗製著紀舒寧,順利地勾下了她的腰帶,紀舒寧告饒:“我說我說,你不要這樣……”
她不要跟滕宣發生任何關係,即使是肉體——她覺得對不起阮夫人,更覺得對不起自己……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就是在床上躺了一晚而已……”
說出來,紀舒寧現在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竟然和一個才見過兩次麵的男人在床上蓋棉被純聊天,她神經大條,有些後知後覺。
他是個君子,沒有趁人之危,不像滕宣,要是看見自己床上躺著個女人,一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再說……
這就是人和禽獸的區別。
滕宣終於放下了緊繃的神經,紀舒寧的話像一劑安神藥,他鬆口了一口氣,紀舒寧諷刺地嘀咕,“你以為全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樣不要臉……”
滕宣美眸一眯,“本王不要臉?”
“你以為你有臉?”紀舒寧話裏數不盡的不齒,“難怪你爹把皇位給滕賀,這叫有先見之明……”
紀舒寧聽到了滕宣拳頭咯吱咯吱的響,他眼裏翻滾著驚濤駭浪,紀舒寧縮了一下身子,“你、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嚇唬我,我說的是實話,滕賀就是君子,你就是小人……”
“他是君子?”滕宣嘲弄地一笑,在皇家,隻有偽君子,真君子,都已經成了鬼了。
旁人永遠無法知道那富麗堂皇、莊嚴華貴的宮廷中肮髒齷蹉的傾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今日笑著得意的人,下一刻便是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