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也剛從床上爬起來,在外麵散步,昨晚好像睡得太沉,她連自己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剛走到蓮花池,就聽見了兩聲尖叫。
她圍過去,扒開擠在一起議論紛紛的人們,看見躺在地上麵色青白的女屍,神色凝重起來。
萍兒傷心過後,看見翠兒的手緊緊地握著,像是捏著什麼東西,萍兒壯著膽子湊過去仔細看了一下,準備用手將翠兒手裏的東西勾出來……
“住手——”紀舒寧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現在還不確定她的死因,你不是屍檢人員,不能隨便碰死者,不然會破壞現場,導致很多證據的遺失。”
萍兒縮回了手,段連城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她蹲下身,輕輕地將翠兒手裏的東西勾了出來,揚了揚,“這是什麼東西?”
她好似很害怕,臉色有些白,香秀攙扶著她。
萍兒的目光凝在段連城手裏勾著的小物件上,紀舒寧也同時將目光移了過去,驚愕地瞪大眼,“這不是……”
這不是她的項鏈?
紀舒寧摸了摸脖子,脖子上果然空空如也。
萍兒忽而也像是想起了什麼,“我見過這東西,是你的,我看見你戴在脖子上——”
她目光直指紀舒寧,“難怪你不讓我碰,你根本就是想掩蓋證據,你這個殺人凶手——”
“殺人凶手?”紀舒寧指著自己,“小姑娘,麻煩你不要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隨便指控別人,我可以告你誹謗罪——”
“就是你——”萍兒指著她。
段連城蒼白著臉色道:“也許,這丫頭隻是想不開……”
“不可能——”萍兒一口否定,“翠兒昨天還好好的,她怎麼可能想不開,就是她殺了翠兒,一定是她——”
“你憑什麼說是我——”紀舒寧從段連城手中拿回自己的項鏈。
呂夫人也從這件事中回過神,她眸裏帶了狠色,“不是你,那翠兒死前怎麼會捏著你的東西?”
不管翠兒是怎麼死的,現在,她都要賴在紀舒寧身上,隻要她被冠上殺人凶手的罪名,看王爺還寵著她。
“我也想問為什麼,我東西戴在自己脖子上,怎麼突然跑到她手裏去了。”紀舒寧看著地上的翠兒,總覺得處處都透著詭異。
“很簡單,那就是翠兒在臨死之前抓住了你身上的東西,紀舒寧,殺人償命,看你怎麼賴——”呂夫人咄咄逼人。
“我說,你沒腦子嗎?你自己也說了,這東西我是戴在自己脖子上的,你沒腦子應該有眼睛看得出這是真金白銀吧?這東西被人從我的脖子上硬生生的勒下來,難道我不會覺得疼?我既然有了疼覺,又怎麼可能留下這麼重要的證據在現場?”
呂夫人一時語噎,“巧舌如簧——”
紀舒寧蹲下身,盯著翠兒的手指看了一會,“再說了,我又沒有殺人動機。”
“你當然有殺人動機——”呂夫人冷哼一聲,“你處處與我最對,翠兒是我底下的丫鬟,你當然不喜歡她,對她生恨所以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