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不說話,她無言以對。
離開眉莊院時,已是更深夜重,滕沛和月牙還在王府的大門拉拉扯扯,滕沛執意要月牙跟他走,月牙抱著王府的大門,不肯走。
滕沛急了,他不知道月牙對他態度突然的轉變是為了什麼,他不記得自己有做錯事。
“月牙,這是人家的地方,你賴在這兒做什麼,快跟我走。”
月牙搖著頭,平時怯弱的她,在這件事上卻出奇地執著。
紀舒寧坐在門檻上,撐著下巴看了半天,才說道:“滕沛,女人是不能勉強的,你越勉強,她越反感。”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滕沛苦惱地一拳捶在朱紅大門上,大門一聲劇烈的響動。
月牙的腳不由自主地伸了一下,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不再說話,隻是滕沛的手,還是抓著她不曾放開。
“天都這麼晚了,你們還拉拉扯扯的沒完沒了,唉,年輕人啊,就是愛折騰……”紀舒寧一副過來人經曆豐富的樣子。
“都別鬧了,去睡吧睡吧。”
月牙朝紀舒寧身邊挪著步子,滕沛眼神一閃,拉著月牙,他坐到紀舒寧身邊,“三嫂,我拜托你個事兒。”
紀舒寧眨了眨眼睛,“你叫我什麼?”
“三嫂啊。”
“你三嫂是段連城。”
“我不管,反正我隻認你這一個三嫂。”滕沛凝視紀舒寧,神色認真,“三嫂,我把月牙交給你,你給我看好了,不能讓她跑了,我回去看看我母親,過幾日來接她。”
紀舒寧看了月牙一眼,點點頭,“行,這是你三哥的府邸,你三哥防我防得緊,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月牙鐵定跑不了,不過……”
“不過什麼?”
紀舒寧托著腮幫子,“你也知道,你三哥風。流好。色,月牙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我管得住月牙,可是我管不住你三哥蠢蠢欲動的身體啊,你說是不?”
“這個你放心,兄弟妻不可戲,我三哥雖然風。流,但是做事有原則,他不會對月牙亂來的。”滕沛對滕宣的為人很放心。
紀舒寧想到滕宣後院的那些姬妾,以前她沒有認真去數過有多少,今天姬妾們全體出迎,那花枝招展的一大片,恐怕皇帝的妃子也沒他的多。
紀舒寧咬牙切齒,“色字頭上一把刀,從此節操是路人,像你三哥這種隻知道喪天害理的人,是沒有原則的。”
滕沛張了張唇,準備反駁一下,目光瞟到了遠處的一道身影,住了嘴,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三嫂,既然我三哥這麼差勁,你為什麼喜歡他?”
紀舒寧臉一紅,別開臉,“誰說我喜歡他了……”
欲蓋彌彰。
“你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跟他回王府?”
紀舒寧打死不承認自己是被滕宣恐嚇加暴力弄回來額。
“王府很大,住著舒服。”
“三嫂,不喜歡人家就要說清楚,不然你就是玩弄我三哥的感情。”
“我去解釋,我呆會就去解釋——”紀舒寧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我才不喜歡他,他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