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都被她那一巴掌的響聲嚇了一跳,紀舒寧剛豪邁完,耳邊就有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飄過,“我就在這兒,你仔細跟我解釋解釋。”
紀舒寧的笑容僵住,再也化不開,滕宣將她扛在肩上,“回房裏仔細解釋給我聽。”
紀舒寧叫苦連天,“滕沛,你這個混小子,你故意算計我——”
滕沛無辜地聳聳肩。
滕宣踢開門,將紀舒寧甩在床上,食指勾著她的下巴道:“來,現在沒人了,我聽著你的解釋。”
“我胡謅呢……”紀舒寧打了一個哈欠,“好困啊,睡覺了……”
紀舒寧閉上眼裝睡,偷偷將眼皮掀開一條縫,隻看見滕宣赤。裸的胸膛朝她壓來,紀舒寧朝床裏滾去,滕宣翻過她的身子,“你不喜歡我?嗯?”
紀舒寧閉著眼,滕宣的手在她的身上作亂,或輕或重,輕撚慢揉,每一下的用力,他邪魅的嗓音都會問一次,“你不喜歡?嗯?”
紀舒寧身子抖成了篩糠,在滕宣漫不經心的挑撥下,她終於繳械投降,嗓音帶著隱隱的哭腔,“喜歡……”
這跟屈打成招有什麼區別?
滕宣滿意一笑,“你說管不住我的身體,你怎麼管不住了?我的身體是你的,心也被你勾走了,被你迷得團團轉,你愛怎麼管就怎麼管……”
他輕柔地親吻著她,紀舒寧躲避著。
她睜著迷亂的大眼睛問:“滕宣,你為什麼沒有娶段連城,你不是愛她麼?”
“阿寧,我和連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亂想。”
“那是怎樣?”
他動了動唇,開不了口,他無法親口把那一場地獄般的血殺說出來。
他也殺人無數,天下人都說他冷血無情,可誰知道,他的血,其實也和普通人一樣,是熱的。
紀舒寧眸光一點一點冰冷起來,卻是笑靨如花,容顏似水,她的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戳戳點點。
“其實,你就是花心,見一個愛一個,你現在不愛段連城了,所以,你要把對她的寵愛全部收回來,再給另外的女人而已。”
滕宣捏住她的手指,微微無奈,“阿寧,我心裏的是誰,你還不清楚麼?”
滕宣撐起身,嗓音輕柔,“從前我花心濫情,可是那時,我並沒有遇到你,那是我的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阿寧,你怎麼能對我這麼苛刻。”
紀舒寧抿了抿唇,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是想到滕宣以前的濫情,就無法釋懷。
她想要的越來越多,她越來越貪心,這絕不是一個好現象。
“我現在,不是已經對你守身如玉了,你看我除了你,碰過其她女人麼?”
紀舒寧眸子不自在地在床頂飄老飄去,“那是因為邊關沒有如花似玉的姑娘給你糟。蹋。”
滕宣差點氣結,這個女人一張嘴,越來越會氣人了。
他咬牙切齒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惹來紀舒寧一聲曖。昧的嚶。嚀聲,他情。動地親吻她,在她耳邊道:“我不是已經糟蹋了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我記得,我糟蹋你的時候,你像隻妖精一樣……”
他越說,越不堪入耳,紀舒寧羞紅了臉,“流。氓——”
他拉下描金床帳,擋住了床內的無邊春。色,“喜歡我糟。蹋你?嗯?”
她氣急敗壞地咒罵和他急促的喘息聲在含昱院內久經不息,交織秋夜的呢喃愛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