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吃完午膳,到園中散步,長廊無限,梅花盛放,最美的季節,帶來的是最刻骨銘心的殘酷。
一陣冷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哆嗦,隨後站在雪地上,“春兒,去拿鏟子來,我們堆雪人。”
春兒皺眉道:“,你有孕在身,雪地上太滑了,你別胡鬧。”
“我會小心,今年的冬季都快到頭了,這雪估計也下不了幾天了,再不堆雪人,就沒機會了。”
“來年還有機會的。”
“春兒,,天氣善變,不是每年都能看見這麼美麗的大雪,我們要是不做點浪漫的事,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春兒無奈,去拿了鏟子來。
紀舒寧對堆雪人很有心得,她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曾經在東北的冰天雪地裏訓練了一個月,雖然她怕冷,卻硬生生地堅持了下來,殘酷的訓練讓她心裏發苦的時候,便自娛自樂堆雪人。
春兒和若靈鏟雪,紀舒寧負責堆雪。
她在梅花樹下堆了胖嘟嘟的雪人,紀舒寧給她挖出眼睛,捏上鼻子,再將自己頭上的發簪取下來別再雪人的頭上,折了兩瓣紅豔的梅花貼雪人的雙唇上。
紀舒寧問道:“好看嗎。”
春兒和若靈點點頭,若靈戲謔道:“娘娘,你堆的是你自己嗎?”
紀舒寧黑臉,“我有這麼醜嗎?”
若靈和春兒掩嘴偷笑。
紀舒寧又在旁邊堆了一個雪人,鼻梁高挺,身材高大,春兒一眼看出,“這個是皇上吧?”
紀舒寧撇撇嘴,“滕賀才沒這麼醜。”
春兒和若靈也不點破她。
紀舒寧蹲在雪人前,對著雪人的鼻尖一點一點,“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都不理我。”
她眼裏透著委屈和難過,“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你既然都接納我了,為什麼不讓我慢慢地改掉缺點。”
她已經將滕宣,自動歸納到她的缺點裏了。
或許這便是最殘酷的。
缺點便意味著腰改掉,改掉就是不愛。
身後有人將披風裹在她身上,紀舒寧聳了聳肩膀,“春兒,我不冷。”
那人固執地將披風又裹上去,扭著頭,看見滕賀。
“這麼冷,也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
紀舒寧喜上眉梢,她站起來,轉身撲進他懷裏,“滕賀……”
滕賀拉著她走進亭子裏,他為她擋住了寒風。
“滕賀……”紀舒寧眼眶微紅。
滕賀攬住她的肩膀,滕賀比她高了一個頭,紀舒寧仰著臉看他,“滕賀,你不生我的氣了?”
“你是我的命數,我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做到對你無動於衷。”他擁著她坐在石桌旁,“阿寧,你會不會怪我越來越貪心?”
紀舒寧用力地搖頭。
少頃便有宮女沏上熱茶,園中風景甚好。
紀舒寧雙手握著一片通紅,看起來就像烤熟的豬蹄,她握著茶杯,借由那微弱的熱氣驅散全身的寒氣。
滕賀從宮女手暖爐遞給她。
“嘿嘿……”紀舒寧抱著暖爐傻笑。
滕賀咳嗽了一聲,紀舒寧側目以望,他無關緊要地笑了笑。
滕賀連續不斷的咳嗽,紀舒寧擔憂起來,“滕賀,你怎麼一直咳嗽,是不是生病了?”
滕賀咳得臉都紅了,“沒事,大約隻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
“我們回臨華樓,我讓若靈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