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默然,習朝國的確太衝動,而滕賀之所以答應出兵幫忙,不是縱容他們的衝動,隻是想探探東秦的虛實而已。
“司空靳,湖陽公主是你的殺的?”
司空靳毫不猶豫地點頭,紀舒寧沉著臉,“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湖陽公主並沒有礙著你什麼。”
“你不是經常說,待到猛虎歸山時我定血染半邊天,你看,我一出手,你便知道是我,可見,我做的很成功。”
“你——”紀舒寧氣噎,手指顫抖地指著司空靳,殺人對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飯的事。
司空靳眸光微眯,看著紀舒寧手腕上的鐲子,伸手想去拿下來,紀舒寧趕忙將手縮了回去。
司空靳冷冷說道:“你若是再戴著這鐲子,不如十日,你便等著流產。”
“你胡說什麼——”紀舒寧捏著手腕。
這是滕賀送給她的,怎麼又和流產扯上關係了。
“鐲子上塗抹了令人墜胎的藥物,你戴了多久了?”
紀舒寧臉色大變,這怎麼可能……
雙生花,毒蛇,現在連鐲子都成了有害物體……
紀舒寧趕忙將鐲子取下來,從滕賀送給她之後,她就一直戴在手上,戴了這麼久,不會危及到孩子吧……
司空靳見她神色慌亂,仔細看了看鐲子說道:“這藥還是新鮮的,剛抹上去不久,你別擔心了。”
紀舒寧終於鬆了一口氣,司空靳嘲諷地勾著嘴角:“看來滕賀並不如他所表現的那般寬宏大量,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生下別人的孩子。”
紀舒寧鬆下去的一口氣立馬又提了起來,她瞪大眼,努力地消化司空靳的話,“你,你怎麼知道……”
“紀舒寧,藥是我給你的,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我比誰都清楚。”
紀舒寧一時沉默,真的是司空靳治好她的……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留下滕宣的孩子,本來,我也想製造一點小意外讓你流產的……”
趕緊警惕地後退一步。
紀司空靳自嘲道:“可是,這也許是你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雖然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讓你的希望落空了……”
紀舒寧的心情被他的每個轉著弄得大起大落,知道這亦正亦邪又善變的男人下一刻就要玩出什麼花樣。
“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腹中的孩子,等你生出來,我便讓他拜我為師,我會教他世上最厲害的功夫和毒術,讓他成為天下人都懼怕的強者……”
“司空靳,你想把我的孩子訓練成你的殺人工具嗎?你休想——”紀舒寧氣道。
“沒錯,我要把他訓練成殺人工具,讓他與自己的父親自相殘殺,不死不休。”司空靳笑容嗜血。
“你瘋子,你為什麼總是喜歡傷害無辜的人,有本事你去找傷害你的人報仇啊——”
“能傷害我的人,除了你,沒有別人,紀舒寧,我就要滕宣與他自己的親生骨肉自相殘殺,直到一方死在另一方的手裏,我再說出真相,哈哈……”司空靳低低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