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春兒坐到她身邊。
“你和丞相如何了?”,紀舒寧問道:“他對你好不好?”
想到那男子無微不至的關懷,春兒心中甜甜澀澀的,“他對我很好。”
紀舒寧心裏一寬,“那便好。”
春兒問道:“阿寧,是你讓雲楓將其家產過渡給我的?”
紀舒寧挑著蒼白的眉看著春兒,“他告訴你的?”
“他並沒有跟我說什麼,是我猜的。”
“沒錯,是我,不管你怎麼認為我的做法,但我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春兒微微的歎氣,“可阿寧你就怎麼能對自己那麼殘忍?你若是沒有一個好歸宿,你以為我一個人就能幸福嗎?”
紀舒寧抬了抬手,捧著春兒一邊的臉頰,她的手和她的臉一樣的白,若不是這幾****都躲在床帳裏不見滕宣,也許臨華樓此刻,早已鬧翻了天。
“我不為你好為誰好?你現在可是富婆,將來我落魄了,還得靠你接濟,我這也是為自己將來鋪一條路呢,所以我們是榮辱與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什麼都沒有,那我也便,什麼都沒有了。”
春兒握住她的手,能感覺到她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肌理,“阿寧,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上好的銀霜炭燃得很旺,屋內也很暖和,紀舒寧卻像是一根冰棍似得,春兒拿了一層毯子來蓋在她身上,春兒眉宇間滿是擔憂,“改日我進宮,從宮外帶個大夫進來給你看看。”
“滕宣多疑,你帶大夫進宮勢必會讓他有所察覺,到時候連你都牽連進來,被連累的無辜就會更多了。”紀舒寧安慰著,“我好歹也是懂一些醫術基本常識的,失血過多,元氣虧損,多吃點補藥便好了。”
“我記得庫房裏還有一隻千年人參,我去熬給你喝。”
春兒說去便去,紀舒寧並未阻止,若是她喝下人參湯能讓她安心,也總是好的。
紀舒寧躺在太師椅裏睡了一覺,醒來後春兒已將人參熬好了,她在春兒的人注視下將參湯喝完,春兒的神色才稍好一點。
“春兒,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我這裏有畫心照料著。”
“那我明日再來看你。”
“你已經嫁人,操持偌大的一個丞相府已經夠辛苦了,不用再為我考慮過多。”,紀舒寧笑著,“再說了,你們成親也有些日子,是不是該想想,送一個幹女兒給我了?”
春兒進宮的次數越多,事發後她當然也會被滕宣算在報複的行列。
春兒臉色一紅,“淨想些有的沒的。”
春兒走後,紀舒寧依舊躺在太師椅裏,有時候她就這樣,一坐就是一整天,畫心進來後,紀舒寧說道:“畫心,去給我找副棋盤吧。”
“姑娘想要下棋嗎?皇上可是棋藝非凡,奴婢去將皇上叫來,與姑娘對弈。”,畫心麵帶笑意說到。
“不用了,我隻是閑的無聊,你去拿棋盤,別通知滕宣。”